长对父亲过世的悲痛之情难以言表,简直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所以……我想献哀歌一曲,算是给朱老爷子暖丧、送行!!!”
“唱歌?这不太合适吧?”
“是啊……虽然是喜丧,可唱歌也太不严肃了吧!”
“这要传出去了,别人会不会说咱们在老爷子的坟头蹦迪啊?”
……
下面一些亲属窃窃私语,胡天来立马大声呵斥。
“凌云!你要干什么!”
不过人群声嘈杂,加上凌云拿着话筒,所以他喊了好几声,根本没人听见,倒是小张拦住了他,小声附耳道。
“主任,让他作吧,越作越好,咱们不就盼着他出问题吗?”
“啊?”
胡天来突然反应过来,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纠结,他很怕凌云闹的动静太大连累自己,但又想弄死凌云,这种矛盾,体现在他额头的每一道皱纹。
站在灵棚前,凌云表情肃穆,对所有人又开口道。
“每个人都有父亲,母爱如水,父爱如山,一首《父亲》,替朱局长的老父亲,送别!”
歌声响起,沙哑中带一丝哭腔,悲伤而哀怨。
“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
“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得牛。”
“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
“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
……
现场没有任何乐器声,只有凌云苦涩的清唱,却字字如刀,声声呜咽,似羊羔跪乳,似大雁哀鸣……
随着一句句歌词展现出来,现场所有人表情都变了。
每个人都经历过歌词中描写的那种场景,此刻子欲养而亲不在,亲朋眷属各个含泪戚戚焉,尤其是那些女眷,更是哭出了声音。
朱局长原本跪在灵堂前烧纸,听着听着,内心的柔软便一点点被掀开。
那是一段近60多年的记忆,那是一段苦难的岁月,那更是一段早已被灯火酒绿、勾心斗角玷污的温暖和美好。
透过黄纸燃烧的火焰,他看到了凌云干净的眼眸,然后,记忆的闸门被推开。
那一年他刚懂事,父亲一回到家就会抱起他亲了又亲,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更是父亲眼里的希望。
虽然那些年月里……
家里是粗茶淡饭,桌上是半壶老酒。
虽然那些年月里……
门前是拉车的黄牛,院里是父亲宽大的肩头……
……
“爸!”
很多人听到凌云唱歌后,本来都安静下来了,可听着听着,突然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嚎,所有人疑惑的转过目光。
结果就看见……
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在了灵堂前,然后扯开了嗓子,一边捶胸口一边哭,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他一边哭还一边喊。
“爸啊……爸!啊……爸……”
这哭声,让人听了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