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好金莲,寻不着好婆家。”
那许怡萱出身盐商大户,怎的会没缠足?易知足颇有些不解,却也没多想,这些个风俗,他不知道的太多了,李旺揉了半晌,才道:“少爷,还是乘轿吧。”
易知足试着走了几步,觉的无甚大碍,便摆了摆手,道:“那小妮子脚下还是留了情的,不碍事。”
西关,顺德会馆。
顺德会馆是顺德丝商集资兴建的,既是顺德丝商在西关的落脚之处,亦是生丝的行业公所,何淑泰一行在西关便是落脚于此,黄昏时分,何淑泰才回到会馆,进的自个院子洗浴更衣出来,他正准备去院子里纳凉,随从来报,“王朝揖前来拜访。”
顺德有两大蚕桑生丝中心一是龙山一是龙江,何淑泰是龙山的生丝商,王朝揖则是龙江的,两人同行虽说不是冤家,却也免不了明争暗斗,关系不咸不淡,来往并不多。
王朝揖此时来见他,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因为茶市而来的,只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茶叶?略微沉吟,何淑泰才吩咐道:“请他进来罢,我去更衣。”
王朝揖三十出头,肥头大耳,体形肥胖,进了院子,他也不进屋,就站在院子里使劲的摇着折扇,见的何淑泰出来,他一收折扇拱手道:“今日才听闻子安兄也在会馆,特意前来拜会。”
何淑泰不喜欢假惺惺的客套,径直道:“逊之前来,是为茶叶的事情罢?”
笑了笑,王朝揖才坦然道:“确为茶叶而来,春茧减产,听闻茶市暴利,原本想着堤内损失堤外补,不想茶市居然是个陷阱……。”
“逊之吃了多少?”
“八万担!”王朝揖说着反问道:“子安兄呢?”
“比你还多了一万担。”
“如今这情形,子安兄有何对策?”
“能有什么对策,等,茶价迟早要涨。”
“那的等到何年何月?”
何淑泰瞥了他一眼,道:“莫非逊之有好法子?”
沉吟了片刻,王朝揖才开口道:“元奇吞并了那么多钱庄,为了减少钱庄的损失,元奇会拉抬茶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元奇偏偏就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拉抬茶价,反而大力打压,这是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就是冲着咱们顺德丝商来的!因为咱们将钱赚走了,元奇拉抬茶价就完全是出力不讨好!”
何淑泰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茶市一开市,茶价就被直接拉抬到二十六两五钱,而且交易量很小,一直到二十七两时,交易量才迅速增大,事后想来,这根本就不正常,完全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见他点头赞同,王朝揖接着道:“既然是刻意冲着咱们顺德丝商来的,坐等茶叶涨价,怕是有点玄,我估摸着对方还有后招,与其如此,咱们不如反客为主,掌握主动,也来个反其道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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