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又暖狠狠地抓住皮衣的领口,彻底遮掩了所有的事业线,讽刺道:“自然不像你们前台胸那么挺,招聘条件上一定要求过三围吧?”
同时俞又暖不由又想起小野花那四两肉,冷笑一声补充道:“你的小野花似乎也颇为壮观,左先生是小时候母乳没喝够吧?”
左问捏了捏俞又暖的脸蛋,“你嘴巴够毒的啊。”
cathy默默地在微信群里加了一句,“看到boss大人捏老板娘的脸,萌了我一脸血。”
到了左问的办公室,俞又暖被左问强逼着给口腔消了毒,这才气喘吁吁地被放过,跑到左问的休息室里补了口红才重新跺着高跟鞋,气场全开冷艳高贵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连左问要拉她的手,都被无情地拒绝了。
坐到车上时,俞又暖从观后镜里留意到自己锁骨边上的那枚红印,刚才涂口红时思绪纷杂根本就没注意。
俞又暖无力地用手捂住脸,亏她刚才等左问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出办公室时,还努力摆出一副冷艳模样走到电梯口,这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她不要被人以为在左问办公室里鬼混!
左问唇角翘起的弧度就没落下过,空出一只手拉了俞又暖的手道:“这没什么。”
的确不算什么,但是俞大小姐还是自觉以后在左问的员工面前会很难摆出高冷姿态了。
“你刚才看见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俞又暖抱怨道。
“我刚才想帮你拉上皮衣拉链的来着。”左问道。
好吧,当时俞又暖以为左问又想占她便宜,被她一巴掌打开了。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
俞又暖掏出粉盒,在锁骨处抹了很多粉,才算是遮住了不和谐的证据,下车挽着左问的手走进了某珠宝品牌的展厅。
俞又暖随意地浏览着展示柜里的珠宝,这一次还有古董珠宝出展,价格想来不菲。
“我出去接个电话。”左问在俞又暖耳边轻声道。
俞又暖点了点头,驻足在展柜前懒得挪步。
“这么巧,我们又看上同一款了。”
俞又暖转过身,看向旁边出声的人,长得很漂亮,气质是一种美式的洋气。
向颖看着俞又暖道:“听说你又失忆了,看来还真是。”
“不好意思,你是……”俞又暖微表歉意,虽然不认识,但心里直觉自己和眼前之人恐怕并不相善。
“从幼儿园咱们就一路同学,大学也在一个学校。”向颖道:“你忘了我,我可有些伤心。”
“抱歉。”俞又暖礼貌地道。
向颖还想说话,却看到了正从门口走进来的左问,语气顿了顿,接着又道:“见到你和左先生能重归于好真让人替你高兴?你做的那些事儿他都原谅了?”
俞又暖微微眯了眯眼睛。
“向小姐,这么巧?”左问走到俞又暖的身边,搂住她的腰。
“左先生。”向颖侧向左问微微一笑,“你们感情真好,我还有事,就不打扰贤伉俪了。”
“她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左问低头看向俞又暖。
俞又暖张了张嘴巴,话到嘴边却又觉得说不出口,那个女人的话里信息量太大,俞又暖一时间很难以消化。什么叫“又失忆”,什么又叫她做过的那些事儿?
可是不管是当初的关兆辰,还是后来的林晋梁,他们对她说过的话,俞又暖都可以直言告知左问,偏偏今日她有了自己的秘密,沉甸甸的秘密。
这世上总有人讲“彼此说清楚不就好了”。其实那只是因为旁观者清,旁观者的心里了悟挂碍,得失似乎都可以淡然接受,但是局中人在看不清结局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隐瞒一些他们觉得有危险的事情,只为了“不失去”。
俞又暖觉得她和左问现在的关系很好,相处也自在,并不想多生事端。
最重要的是,不管左问做得有多好,在他没有意识到的地方,俞又暖却早已察觉,左问似乎从来不提她的过去。
“她叫什么?说是我从小到大的同学,似乎很亲密的样子。”
“她叫向颖,的确是你同学。”左问道。
“我和她关系应该不怎么样吧?我住院的时候她连个果篮都没送。”俞又暖道。那时候俞又暖什么都记不得,任何的信息对她都是过去的联系,所以闲来无事她经常拿着花篮、果篮中的卡片看,确信其中没有一个是来自“向颖”这个名字的。
“的确不怎么样,算是攀比关系吧。”左问总结道。
碍于左问不愿意亲自解释,接下来的时间,俞又暖只好自己在手机上搜索“攀比”的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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