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的酒水沿着狭窄的瓶口如袖珍版的瀑布,“哗哗”地落在玻璃杯中,卷起大小不一的气泡。
“看到这些气泡没?”奎哥酒红着脸,舌头已经打卷:“这就是传说中的酒花。我不是跟你们吹牛,我对酒啊,是真的有研究。好的酒,酒水挂壁、酒花多、酒香浓郁。知道什么叫挂壁不……”
刘敬信三人喝得都有点多,也都有点醉。
本就健谈的奎哥打开了话匣子,扯天扯地扯空气,化身成了百事通,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一样,把林杰和刘敬信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得不说,酒这东西啊,是真的奇怪,你喝之前吧,看多少酒都觉得多,喝之后,有多少酒都觉得不够。
三人两瓶白酒,并且是高度白酒,已经不算少了,谁能想到他们三个最后又一起干掉了一瓶威士忌。
刘敬信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只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好像听奎哥聊到了粒子、能量、空间什么的。
抬手揉了揉酸疼的后脑,刘敬信站起身,刚走两步,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惊得他赶紧冲去卫生间吐了好一阵才稍稍好转。
宿醉之后的第二天,真的是非常痛苦。
刘敬信没敢太折腾,只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便开门走出房间,想要去找些吃的。如果能有热粥是最好的了,实在没有热粥,喝点热牛奶也行。
门刚打开,刘敬信便看到傻蛋推着推车走在走廊里慢悠悠地晃着,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清扫完一个房间,也可能是在消磨着时间。
傻蛋虽然对刘敬信还算热情,但已经没有再冲进去帮忙打扫房间了。
刘敬信抬手冲傻蛋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隔壁敲响林杰的房门。
“咚咚咚……”
刘敬信连续敲了好一会,都不见有人开门,这让他顿时紧张了起来。
该不会是林杰喝多了,没人管,出了什么事吧?
人越着急,就越会控制不住地把事情往坏的一面想,越那么想,就越着急,由此陷入恶性循环。
刘敬信是真的急了,抬手将正要推车进电梯的傻蛋给喊了回来,问傻蛋能不能帮忙把林杰的房间门打开。
傻蛋有钥匙,但却不同意,说什么也要去请示老板。
刘敬信正犹豫是直接强行抢门卡,还是等傻蛋去请示奎哥的时候,电梯间的门缓缓打开,由两名安保陪同的林杰拎着两个袋子走了出来。
“你们在干吗?”林杰看刘敬信和傻蛋都站在他的房门口,显得有些疑惑。
刘敬信松出一口气,说出刚刚自己的担忧,把林杰给听得笑了起来。
“就那么点酒,至于吗?我是出去买了点吃的东西。敬信,你起来得正好。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过一会就要出发了。”
刘敬信闻言一愣:“去阿国?”
林杰摇头道:“去一千多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去看看全球闻名的降旗仪式,然后连夜赶回来,明天再去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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