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漠的大草滩上,不知是马蹄卷起的劲风,还是要变天了,从暗沉沉的天穹之上大大咧咧往下迎面扑来的自然风,都显得那么匆忙,在人的耳畔落下呼嚇嚇的啸叫声。
黑色的骏马狂奔起来犹如离弦之箭,去势剽悍且迅捷,背离一袭粉紫裙衫的少女越来越远,那少女恍若未闻,只顾缓缓前行,口中的曲音始终没有停歇。
几道闪电的亮光裹挟着鬼魅的暗影,毫不犹豫地笼罩在少女秀气的鹅蛋脸上,仿佛在画桃符一般,随意扒拉出明暗相间的诡异画符,几道轰天炸雷随即在远处砰然炸响,整个大草滩都跟着颤了颤。零星的雨从天幕被撕开的漏洞中电射而下,雨珠子次第溅落在灌木和紫花苜蓿上,打了几个滚,终究无可奈何的掉落地面,渗进土里,成为毫不起眼的地下暗河中某一个水兵分子。
暴风雨,映衬得少女的身形愈发娇瘦弱,口中的曲音愈发萧瑟晦暗,然而却奇迹般的能穿越苍穹穿越雨幕,植入一切活物的耳畔脑海。
始终优雅淡笑的白袍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撑开了一把先前不知藏在何处,浅碧色嵌缀雨中白莲工笔画的绸缎伞,在少女正前方的空旷处静立等待着,看似在笑,笑意却浅淡而冷漠,细看之下,分明略带森寒凉意。
面对风雨的突然阻滞,花丝毫不以为意,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吹奏唤马曲,不经意间却瞥到了那白袍少年面上笑意的森寒凉薄,也许,那是冰冷雨水裹挟凉风而生出的凉意,只是,唇红齿白的白袍翩翩少年郎持伞静立在苍茫草滩,本是一幅唯美画面,硬生生被这股突生的寒凉之意破坏掉了,只留下阴森与苦涩。
这雨来得突然,四周空旷。无从躲避。腹内饥肠辘辘,又添单薄裙衫被冷雨淋湿,实在晦气之极,若不是顾及口中曲音。花恨不得啐口呸一声泄愤。若是再有文人墨客闲得慌。赞一赞雨中浪漫,她必定要拎着他在暴风雨里淋上一晚!
如此猛烈而惊心动魄的暴风雨,即使借来了火石。也很难寻觅到干柴----,<div style="margin:p 0 p 0">燃生火,花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她怎么突然就跑来了。
肚子里咕噜噜的声响再次不听使唤的叫了起来。
眼看着青蓝湖泊中的雨越来越密集,甚至已经化为了千万条细流,这雨却出人意料的戛然而止!
金灿灿的艳阳似乎经过了一番刻意的梳妆打扮,容颜格外明媚,口气特别清新。
花慢慢前行,还没走到白袍少年的身旁,雨就忽然诡异的停了。
这是哪个剧组开玩笑把洒水车开到这附近来了,专门只为戏弄她?
身后嘚嘚嘚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看来,唤马曲再一次成功了!
嗯?
这马蹄声貌似有些不对劲!
那不是四蹄的嘚嘚声,而是很多马奔腾的声音!
花扭头一看!
顿时惊呆了!
不万马奔腾,也是电影里响马贼蜂拥而至的画面。
这些脱缰的野马,莫非,竟然是被她的唤马曲给召唤来的?
现代的驭马术若是果真如此神奇,啧啧,赌马场怕是要亏大发了。
花还是有些惊疑不定。
白袍少年郎却已经收了绸缎伞,朝这边冷凝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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