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位高权重,总算是见了世子一面,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有意陷害?如今最难的是如何能够翻案!
楚王世子身上破烂不堪,对楚王道,“爹,孩儿怕这次是出不去了,可这株连九族的事孩儿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但,若是能以孩儿一人之死换得太子与家族的安宁,孩儿只能这么做!”
楚王心痛万分,抓着世子的肩膀说,“我儿别急!还不到那一步,让为父再想想办法!”
原来那日楚王世子接到了容王的信件后来到了那处宅子,他知道那是容王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太多心,却没想到还是中了计,这些天他在牢房里也想明白了许多。
对方并不是一定要置太子与死地,因着缴获的兵器数量并不是很多,即使太子被抓到,皇上最多一怒之下削去他的太子位,囚禁宫中,但太子一党仍在,终有反扑的机会,但是现在,一个计谋直接牵扯到了他与容王,等于是要砍断太子的左膀右臂,这才是最重要的。
楚王世子痛恨极了自己的粗心大意,但到了这会已经于事无补,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天韩敏阳来了王府,睿王出去办事,阮熙便将人带到了小厅里,韩敏阳现在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人看着也硬朗了许多。
两个人落座后,韩敏阳便道,“安王一党想拥护安王当太子,只是皇上并没有这个意思,倒是最近请求削太子位的多了许多。”
阮熙明白,安王闹这么一出,就是想趁虚而入,可偏偏事情做的毫无破绽,就算睿王再去找,也是找不到,所以矛头自然都指向了太子,若不是太子是个憨厚的,皇上恐怕也早就信了。
“他们就是要这个机会,可惜太子无能,事事都要被动。”阮熙叹了口气。
韩敏阳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才又说,“这个案子恐怕拖不了太久了,楚王世子这次是必须要死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下容王。”
阮熙心里有数,突然道,“我爹那边什么动静?”
“丞相是一心辅佐安王,此次也是没少出头,再加上之前辅国大将军的旧部,现在安王在朝中的势力是如日中天啊。”韩敏阳回道。
“倒是他能做出来的。”到了这会,阮熙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她这个爹,就是到了这会也是一样的,“容王那边还有皇后,皇后总不至于看着容王出事,保他还是没问题的。”
而事实上皇后确实为容王做了不少,先是找出那宅子已经荒废多年开脱,后又找出容王与楚王世子接触甚少,反倒是安王与楚王世子的妾氏有些渊源,这样一来,让事情就更含糊了,楚王世子这会成了一个蹴鞠,谁也不愿意去捡,全都在踢。
朝上,有人上书废太子另立,“皇上,太子多年并未有建树,而且……”随着这次的事,太子以前做的糊涂事也都被卷了出来,太子就是在女人身上做的错事太多,这也让一些老臣早就看不过眼,况且他资质实在平庸,比起安王相差甚远。
“陛下!臣认为太子虽做过一些错事,可并非是大错,且太子立嫡是自古而来的,废嫡立庶是不可行的啊陛下!”有人跪下反驳。
“皇上!臣以为太子品行实在难以称太子大任,且私藏兵器一事虽然楚王世子一直咬死不说,但太子与楚王世子私交甚好,也难免听信谗言,陛下三思!”说着人也跪了出来,两边人互相就着此事争论不休。
他们的心思怎么能瞒过皇上?皇上也就冷着脸听他们在那说,片刻后看着已经跪倒一地的人说道,“都起来吧,朕自有定夺。”
就这么退了朝,回了寝殿,皇上急忙拿出丹药服用下去,撑着身子一脸怒容,他现在还在壮年,这些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让他退位了吗?!
这些丹药让他的身体亏空的更加厉害,只是不吃的话就更加提不起精神来,如此一来,皇帝只能每日靠服用丹药才提神。
因着朝内质疑太子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楚王世子在天牢内留下血书,自尽身亡,皇上念在他一门忠烈,也不再追究,楚王因此事也是告老还乡,不再上朝。
此案最后也没有查出兵器到底是谁藏匿的,只是楚王世子一死,大家也都认为他是畏罪自尽。至于他的血书,又会有谁相信?
容王终于解禁,阮熙原本想着给两个孩子大办的抓阄,最后也不得不小办了,她邀请了平日里还不错的贵妇们参加,而这一天,陆菀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