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深深看了胡语一眼,耐心问道
“师弟,不要什么?”
“不--要—她---扶,你---扶—我!”
胡语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特别是看见慕容凌风那张看好戏的脸就忍不住想往上面招呼两下。
“好好好,我扶你便是,语姑娘,麻烦你带下路”
阿野笑着对胡语说道,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师尊就麻烦慕容师弟了”
“即墨师兄放心,你好好照顾令狐师兄,师尊交给我”,
胡语将他们带到了楼上厢房,她进进出出,将床上铺了全新的被褥,
又备好了洗浴用的热水和棉布,在桌上放好温热的茶水,
最后还拿出一个香炉,
往里面放了些沉香,这是公子最喜欢的味道,
虽说好久不曾伺候公子了,但这些事情胡语做起来还是得心应手。
阿野将令狐元青扶到床上坐好,正准备帮他脱去鞋袜,
胡语上前来跪在地上,捧着令狐元青的鞋正准备脱,
“出去,你!出去!”谁知令狐元青竟指着她让她出去,
公子的命令她不敢违拗,只是眼中竟起了一层水雾,
胡语放下令狐元青的脚,低了头,委屈地咬了咬嘴唇,
一跺脚,跑出去了。
阿野看得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这语姑娘也就是对元青师弟稍有好感而已,
竟不知这姑娘竟陷得如此之深,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
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每次他们到芙蓉酒家这语姑娘都是笑脸相迎,特别热情,
对元青师弟更是没话说,上次他们吃了饭连钱都未收,
今天又是铺床,又是焚香的,可以说是殷勤备至了,
是了,明天等师弟酒醒了可得好好问问他。
可是莫名的,师弟那种当众只要他照顾的情景却又让他心中生出一丝欢喜,
令狐元青确实是醉了,他闭着眼,身子也不住往下出溜,
阿野便帮他将鞋袜脱了,
将他扶上床躺好,盖上被子,正要离开,
“渴。。。。要。。。喝。。水”床上的人低声道。
“好,好,我去倒”阿野将茶杯凑到他嘴边“师弟,喝吧!”
“啪!”茶杯被他的手拂到地上摔碎了,
“师。。。弟?呵呵,谁。。。是你师弟?你不是管。。。。别人。。。叫师弟了么?”
阿野心道:师弟平日里看起来颇为成熟稳重,话也少,
怎么喝了酒跟变了个人似的,怎么说呢?就跟小孩儿一样,
连个称呼都要介意,那慕容公子既被师尊收为了外门弟子,
按规矩我可不得叫人家一声师弟么?
算了,他今日喝了酒,顺着他便是。
将地上收拾了,重新倒了茶,“好好好,以后只管你叫师弟可好?”
“嗯。。。。,这还。。。差不多,以后。。不。。。许叫。。。那只。。花孔雀。。。”
“好好好,不叫,不叫”
阿野有些无可奈何,
花孔雀是谁?阿野想了想,然后会心一笑,
这个师弟,原来背地里竟是这样称呼别人的,
他似乎发现了元青师弟的另外一面,有趣。
喝了茶,令狐元青消停了些,
白皙的脸上多了两团红晕,看起来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冷,
显得很。。。。。很。。。。可爱?
这两个字从脑海中冒出的时候,阿野吓了一跳,
他扶着自己的额头,也有些烫手,是了,
一定是喝了酒自己脑子还有些糊涂。
令狐元青并未就此睡去,而是在床上翻来滚去,
“热,。。。汗。。。。。”
“脱衣。。。。洗。。。。”
阿野听了心道:想来师弟平日里最喜洁净,每天都要沐浴更衣,
今日定是喝了酒发热,身上有汗,不舒服。
罢罢罢,还是帮他擦洗一下好睡觉。
想到这里阿野便去脱他的衣服,
谁知令狐元青竟一手将自己衣领捏了,一把拍在阿野的手上,劲儿还挺大,
阿野看了看被拍红的手,耐心在他耳边哄道“师兄帮你脱可好?脱了擦洗完舒服地睡觉”
不应声应该就是允许了吧,阿野又上手去脱,
“啪!”又被狠狠拍了一下,而且还一甩手将他推了出去,推得阿野趔趄着差点扑到地上,
阿野火气一下上来了,明明是你嚷着不舒服要擦洗,帮你脱衣服还推我,
还不信了,遂强行将他腰带给解了,幸好他没再推人,
乖乖地坐着让他解衣,
阿野小心地将他外衣脱了叠好放在一边,
令狐元青的脖颈和胸膛便展现在他面前,
因喝了酒,平日里白皙如玉的肌肤此时竟泛着粉色,
阿野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
伸出去解他里衣的手指也跟摸到了炭火一般烫手,
阿野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水一口气灌下去,
润湿了棉布侧过头,将棉布伸进令狐元青里衣里胡乱擦了擦,
按着胸膛,心竟是怦怦直跳,汗水都下来了,
看看床上那个人,此时倒是睡得安稳了,
呼吸平静,睫毛很长还有些翘
脸上也粉粉的,“师弟长得真好看”
阿野忍不住在令狐元青脸上摸了一把,
平日里莫说摸他了,连挨近了有时都会遭他白眼,
此时喝醉酒了倒还乖巧,
经过这番,酒劲儿上来了,
阿野觉得自己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便躺在地上沉沉睡去了。
胡言抱着一根大鸡腿正啃得欢呢,
自从上次见过令狐元青后,
心情一好,胡言是肉眼可见地又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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