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大了好几倍,青色的光柱从中射出,将黑色珠子的光芒笼罩起来,黑色珠子越来越小,最后竟完全不见了,而青色珠子周围的光晕从青黑色慢慢转化为纯净的青色,
其间隐隐泛出七彩之光。
令狐元青额上全是冷汗,竟觉疲惫无比,浑身上下皆虚脱乏力,他勉强将青色的内丹吞了,纳归丹田,此时烧灼感比刚才大为减轻,焱后的内丹完全被他所运化了,只是耗费灵力过重,以至于他晕倒在地。
“公子,公子”半梦半醒间似有人在叫他,声音急切。令狐元青很想将眼皮撑开,可是眼珠动了动,却依然睁不开眼,他索性闭了眼听。
“公子,你怎能受这般苦啊,你让我怎么。。。。”胡语又在哭哭啼啼的了,唉,这丫头,怎么最近越来越爱哭了,你是怕以后不好向老太君交代么,大家都不说不就好了。
“哎呀,你别老是哭嘛,叶公子不是好好的吗,很快他便会醒过来的”慕容凌风的声音,令狐元青居然从中听出了些别的意味,有点酸。
“都怪你!你怎不和公子一起进那天火鼎中,好歹还有个照应,你不也是天御门中弟子么?”“你。。。你。。,怎么什么都怪我啊,我一外门弟子连锦云峰的大殿都进不去,还去天火鼎,就我这修为没准早灰飞烟灭了”慕容凌风言语间很是委屈。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要吵回芙蓉酒家吵,你们不要打扰公子休息了”胡言对这两人看来是忍受已久,每日吵吵吵真是一对冤家。
“喵呜!小芙蓉,你那不是有很多起死回生之物吗,什么千年灵芝,万年还魂草都给他服下去还怕他不醒?”羽郎懒洋洋道“哦,对了,如果有多的,分点给我家思羽也是可以的”
充分发挥不要脸的本色,不愧是当过乞丐的猫。
“你个短尾死猫瞎说什么呢?”慕容凌风有些气结,虽说慕容族掌花木,这些东西原也算不得什么,但令狐元青分明是灵力损耗过重,虚不受补,若是贸然服用那些天材地宝,走火入魔也不是不可能。
“哼!有些人分明就是吝啬成性,以前当着公子的面张口闭口便是兄弟情深,朋友情长,现在可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假心假意”胡语一脸不屑,说起话来像放鞭炮。
“你!你。。。。你!”慕容凌风气得发抖,若说其他人倒还罢了,这胡语难道还不知他慕容凌风是什么样人吗?哪次令狐元青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不是竭力相帮?罢罢罢,这姑娘真是寒人心了,手停在空中,半天忘了放下来。
令狐元青听了也有些心疼慕容凌风,胡语这姑娘最近没人管,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慕容凌风作为朋友来说倒是一片赤诚。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食物的香味,虽有食玉峰浆,但已经三个月未曾进食了,这阵熟悉的香味竟引得令狐元青饥肠辘辘,他咽了咽口水,再次努力睁了睁眼睛,这次终于睁开了,
他竟是躺在无云峰自己的竹床上。
屋中挤满了人,见他醒了,胡言,胡语凑上前来,眼睛肿着,哽咽道“公子,你终于醒了”
慕容凌风深呼一口气,“你可是醒了,你若再不醒,有些人可要将我骂死了”
“喵呜!喵呜!醒了好,醒了好,我昨天还抓了两条青鱼养水缸里了,让阿野熬了鱼汤给你补补”羽郎坐在房梁上,摇着它的断尾。
令狐元青心中甚为欢喜,他看了一圈,幽幽问道“师兄呢?”
屋中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羽郎一跃而下跳了出去“我去看看思羽,你们聊,你们聊”
慕容凌风脸上似笑非笑,胡语却仍旧气呼呼的,
胡言道“辰野公子去给你炖鸡汤了,我去叫他吧”
慕容凌风向她俩使了个眼色“那个,什么,我们也先回芙蓉酒家了,令狐兄慢慢调养,过几日我们再来看你”
说罢扯了胡语的衣袖往外走,
“哎,你们。。。。。”令狐元青十分无语,这都什么人嘛,刚有的一点感动荡然无存。这群人,不,是妖,就是戏多。
“师弟,你醒了?!”阿野惊喜道,眼中都放着光,忽的又暗下来,
“你不知这两日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有多担心”说完好像发现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窘迫得脸都红了,为了掩饰,他盛了一勺汤在嘴边吹凉了,送到令狐元青面前,
“师弟,你尝尝这个鸡汤,是你最爱喝的,你看你都瘦了”
说完竟是眼圈都红了。
令狐元青的心重重地跳动了两拍,面上却还是镇静自若“我自己来吧,有劳师兄了”
接过勺子,很快便将鸡汤一饮而尽。
“云松掌门师伯如何处置了?”令狐元青问道。
“天火鼎的石门打开之时,师弟你晕倒在地,掌门师伯说你是因为修为尚浅被三昧真火反噬了,却也证明了你的清白,云松师兄因诬告同门被关押在锦云峰的“戒律堂”了,说是要关到师尊回来再做定夺,听说那戒律堂中执法弟子十分凶恶,不过也是活该,谁叫他老是害人呢”
阿野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令狐元青看着他那俊朗的面容,说起话来扑闪扑闪的眼睛,竟感到
有些脸热。
连忙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师尊他老人家已是半年未回无云峰了,我还真有些担心”
“师尊法力高强,一般的妖怪都伤不了他,也许是哪家的酒好,让他流连忘返了吧”阿野依旧那般没心没肺。
再好的酒还能有慕容家的好?他直觉师尊分明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可是自己现在灵力尚未恢复,何况也只是猜测,因他心有疑问,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戌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