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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能得到起死回生之药,师尊便会重生,便会一如往日那般待他。
于是,他来到了雪山,在雪山脚下的村庄里,见到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奎木燕。
她是一只狼妖,也是“雪魄珠”的守护者。
他从一开始便是有目的地接近她,他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她经过的路边,这只狼妖居然不疑有诈,将他带回了家中。
她对他悉心照顾,每日煎药,喂药,为照顾他,甚至衣不解带随伺左右。
很快,他的伤好了起来。他那张俊俏的脸似乎让这只狼妖心生好感,于是他极尽逢迎之能事,每日与她相处之时,故意说些暧昧之语。
经常有意无意与她轻轻触碰,很明显,这只狼妖压根就经不起他这些招数,每次说话,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脸还涨得通红。
很明显,这只妖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他开始装作伤心不已的样子,骗她说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被仇人害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自己一路历经危险无数,就是为了找到起死回生之药。
他能看出她很为难,所以他哭得更伤心了,若是母亲死了,他也不能独活于世,并掏出一把刀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要以死明志。
最后,是那狼妖抓住了他的手,眼中满是果敢和坚定,对他说道:我愿与你一同回去,你的母亲会有救的。
他知道他的计谋成功了,欺骗这么一只愚蠢善良的狼妖真是没什么难度,而且他早已在茶水中下了“七绝如意散”,那狼妖竟没有丝毫怀疑,对他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更可笑的是,直到将她锁在地牢中,这狼妖还大喊道:“玄月,救我!”
玄月勾着她的脸道:“雪魄珠早已被我拿走了,你这只蠢妖,被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狼妖脸上的表情简直是精彩纷呈,不相信,怀疑,后悔,怨恨……
她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像一只真正的狼一样,凶狠地撕咬,竟将他的食指生生咬下。
他动了怒,他要狠狠地惩罚她。
他将她带到“清风殿”,他将她丢在了床榻上,看得出她很害怕,但脸上是那种他从不曾见过的倔强。
他用刀将她的衣服一条条割开,很快她便不着一缕了。他玩味地看着眼前这具身体,他用眼神践踏着她的尊严。
在他的注视之下,她紧张得无以复加,其间还有那么一丝羞涩。
他内心居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将脸凑近那张倔强而羞涩的面孔,那双圆圆的杏眼中,
倒映出自己的脸,这脸上竟有一丝迷乱,他将唇覆了上去,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唇上传来,
这妖怪居然还敢咬他!
他恼羞成怒,将这狼妖从床上拖至地上,用锁链将她锁在房中,每日便让她斟酒献歌。
可是,那狼妖颇有骨气,即使受他虐待也不愿为他斟酒唱歌。
他不禁讥笑道:“在雪山之时,每日为我斟茶便可,在这水月观中如何却不行了?”
这狼妖并不答话,只用那双充满怨恨的杏眼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他将她压在身下,邪魅笑道:“你不是喜欢我么,那今日便如了你的愿。”
却不知她手中何时多了一根针,她将针抵在自己颈上,大有宁死不从之意。
他忽的生了气,也不知是生谁的气,他命令道:“将她带下去,交给焦大!”
焦大便是那名下等弟子,所有被吸过灵气之妖都交由他处理,这焦大调教妖怪很有一套,或打或杀,或是用来表演挣钱,都不用玄月再操心。
他不想再见到她,他要将她从记忆中抹去,她不过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一枚可以拿到“雪魄珠”的棋子。
棋子若是不能受人摆布便失去了棋子的意义,那就只能被毁坏!
可是,看到眼前这娇媚的女妖,脑中想到的却是那张倔强的面孔。
怒睁的杏眼,紧咬的下唇,还有那高昂的,从不低下的头颅……
恍然间,眼前的女妖似乎变成了那只愚蠢的狼妖,玄月眯起细长的眼睛道:“斟酒来!”
未染依旧双手奉上,似乎不再惧怕,手也未抖了。
玄月接过酒一饮而下,他一把拖过未染,将她抱在怀中,此时,他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
他曾经闻到过的味道。
他心内道声不好,手一挥,一阵黄色烟雾挥洒开来,一手将怀中的未染重重推开,手迅速伸到桌下扭动机关,“轰”的一声,烟雾散处,玄月已是连人带桌椅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猫从房上跃下,跳至昏迷的未染身边轻轻喊道:“燕姑娘,燕姑娘,快醒醒!”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穿着水月观道服的道童,这道童容貌清俊至极,正是令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