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芋头!你没事吧?!”
轩辕琲利落地用轻功落在了地面上,幼时她曾恐高,可爬上爬下过那么几回后,就摸到了窍门,闭眼跳下去。
是以,落到了地面,轩辕琲还不及睁眼就慌忙喊起了聿清临。
然而,没有回应。
“老芋头!老芋头!!老芋头!!!”
睁开眼,是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即便今夜明月皎皎,可在这荒野之中也无济于事。
“哎呦……”
就在轩辕琲扯起嗓子大喊时,她的身后传来了聿清临的咕哝声,这让轩辕琲认清了聿清临的位置。
“你……你没事吧?”
“死不了,死不了……这醒酒的方法,恐怕也只有你能做的出来……”
聿清临本就是修行有成的鬼仙之身,既然是鬼,又如何能再死一回呢?
直挺挺地坐起身,聿清临半开着玩笑,拍打起了自己的衣服,随即又摸向了腰间,嗯,很好,酒葫芦没有摔破,非常好,酒葫芦上作为装饰的小木剑也没被甩飞。
“哎呀,天色太晚了,我们是该回去了……”
“唔,好……哎呦,老芋头,你这是在报复?!”
信任地跟在聿清临身后,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轩辕琲脚下却突然被转身过来的聿清临绊了一下,她没什么防备,登时便摔了一身的土。
“嗯……你别忘了,第三局比试,是不拘束于场合和时辰的。”
月光下,刚起身的轩辕琲迎面便感受到了聿清临拂尘带着来的一阵风,连忙避过,轩辕琲起了疑惑,方才在树上坐着的时候,可没见他拿着拂尘,这拂尘是哪儿来的?
“比试时存有别的心思,注定会是输家。”
拂尘再次扫来,轩辕琲腾身而起,躲避开来的同时,脚踏一旁的树木借了力,从天而降,一连向聿清临的上盘连攻了数下。
可聿清临的身法显然比轩辕琲要快上许多,甚至在他不慌不忙从容躲避的间隙,反手扬起拂尘勒住了轩辕琲一只脚的脚腕。
“纵有蛮力,不敌四两拨千斤之巧。”
话音刚落,轩辕琲身不由己,整个人便被缠在脚上的拂尘硬生生摔拽在地。
再看向聿清临时,他已经将拂尘得意地一甩,像支狼牙棒似地担在了肩头。
“老、芋、头!!!”
“小~鬼~头!”
是夜,轩辕琲不服输地一路和聿清临打回了营地,可直到安歇,轩辕琲仍旧只有挨打的份。
自此,轩辕琲愈加勤奋练武,她相信,终有一日,她能顺利出师,从聿清临的手中得到那把剑。
那把她看中了很久的名为竹方却玉的古剑。
话至两头,燕王轩辕铄一行兵马在轩辕琲动身启程后不久,也打出了反叛的兵旗,伙同北疆盟军东行南下了。
不比轩辕琲那边一路西行,所到之处大多是归属北疆的部落和北疆长久交好的小国,轩辕铄和忽罗都东行南下所面对的,是玄国各个反叛的郡县太守和守将。
这些个反叛的太守和守将多是弃公营私之辈,自是与轩辕铄一行兵马敌对,免不了恶战。
偶有忠心赤胆,不得已而反叛的,却又对轩辕铄同北疆结盟的决定大为不解,深以为耻,自然到也成了与轩辕铄敌对的一方。
是以,轩辕铄和忽罗都刚出北疆边境不久,便陷入了久战。
除了昔日白狼关的守将和北疆盟军,一同前来的还有朱邪灵璇。
身为大祭司,朱邪灵璇本该留在北疆同闻赮太后主持北疆大局,可因为一个误会,她也跟了出来。
她以为,许赫也会在东行南下的大军中,可她错了。
一同在军中征战数日,等到朱邪灵璇终于从轩辕铄那里打听到了轩辕琲等人的行军路线,她便迫不及待地向忽罗都告了辞书,甚至不等忽罗都点头同意,在八月末的一个深夜,她就自行离开了。
书信中,朱邪灵璇没有故意寻什么回北疆主持大局为借口,倒是坦白地交待,她会去寻许赫。
战事焦灼,忽罗都和轩辕铄顾不得许多,也深知朱邪灵璇的脾气,只好由她去了。
且说这朱邪灵璇离开了燕疆行营后,便打算西行北上去寻许赫,奈何玄国境内世事难料,兵荒马乱,她这一打算,难以实现,即便她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原汉话,可不同寻常的黛蓝色眼睛和白皙的皮肤终会暴露她北疆人的身份。
是以,为了不经过守卫森严的邺城,她也只好转而东行南下,绕过邺城和清河城后,再做打算。
一路上,朱邪灵璇将自己妥善乔庄打扮了一番,不仅洗去了眼眉上那象征着她祭司身份的北疆图腾,从头到脚,几乎也都裹在了一身蓝袍子里。
这过于保守的装扮却是极好地替她遮掩了北疆人的身份,为她省去了许多麻烦。
直到,她遇上了一个她不该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