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呼……呼……你放心,她掉不下来,那地方够她待着的。”
而刘时虽然担心,转头看轩辕琲已经骂骂咧咧着爬了上去,窝在那处岩壁凹穴,便也放下了心来。
又一次被算计着被扔在不好用轻功飞下去的地方,轩辕琲又开始有点恐高了,可恐高归恐高,既然是她自己说要上来看看的,那她就要做完这件事。
于是,她窝在那处凹壁里小心翼翼地活动起了手脚,努力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天女绘相和周遭有没有其他的蝇头小字。
刘时身上有些冻得瑟瑟,尽管他现在应该把自己的一双手放进缝着兽皮风毛的袖筒里,可因为担心轩辕琲会不小心跌下,他那双有些冻红的手一直擎在半空中,时刻准备好了要接住某人。
“就凭小鬼头这份量,压在你这副身子骨上,恐怕会折了你的肋骨……”
聿清临腹诽着,已从刚才托举轩辕琲的辛劳中恢复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纠结于方才轩辕琲对他没大没小的那番拉扯,他索性催促起了轩辕琲。
“看没看到些什么啊?我说你这小鬼头平日里读书惫懒得很,断不会有那些文人视近怯远的毛病,你该不会是见了字不认识吧?”
好一番取笑,聿清临还转过头去偷偷笑出了声。
虽有些夸大其词,但轩辕琲身为堂堂大玄康王,又是有“玄都公子”之美誉的先康王的女儿,她在诗书文章上的作为,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她真的是先康王的亲生女儿。
如果按谢瑾平日里的话来讲,翻开圣人之言,那一句句都是分外熟悉轩辕琲的,反过来轩辕琲却是识不得它们。
“哼!老芋头,你以为这些字是你用脚划出来的?本王……本王虽然称不上学富五车,倒也还认得几千个字呢!”
轩辕琲撇了撇嘴,顺便揉了揉膝盖,她本就穿了贴身的软甲,如今在这凹壁内委屈窝着半晌,别提有多难受了。
更何况这凹壁上不知为何还多出来一道石槽。
“唔……这上头好像什么都没有写啊?”
仔细看过了绘相上方的部分,轩辕琲确信无疑地说着,这便打算下来,可聿清临显然不想那么快就再充当一回人架子,连连叮嘱轩辕琲再仔细看看。
轩辕琲一时没法,她上得去下不来,只好继续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天女绘相。
不经意间,轩辕琲的视线游移到了天女的脸上。
诡异离奇的一幕发生了,那自在而坐,斜望向远的天女突然转过了头,正视起了轩辕琲。
天女绘相活了!
“啊!哎呦!”
莫名地,轩辕琲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很久前,她被罚去灵奉寺内反省思过,在那佛龛前跳上跳下,跌倒昏迷前她的眼前好像也曾突然出现过一双眼睛。
与当年同样,轩辕琲从那凹进去一块的岩壁上跌落了下来,所幸,她有多半个身子是被聿清临和刘时给接住了的,只磕疼了一边的膝盖。
“阿时阿时,老芋头,老芋头,她……她她她她活了!!!”
轩辕琲这边指着天女绘相,三人看过去时,那疑似名为“绾华”的天女正活现现地坐在突然出现的琉璃树石柱上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