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养虎为患,还是金屋藏娇?如今你身在梁国都城的皇宫之中,一切自当由朕说了算!”
挽过一个剑花,夏正韬用巧劲打在了朱邪灵璇持剑的那只手的手腕上,迫使她吃痛掉落了手中的剑。
“夏正韬,你当真不怕我在此处杀了你?!”
虽然当下情形,朱邪灵璇自知身弱处于下风,可一口尖牙利齿仍然同北疆荒原之上的雪狼如出一辙,随时随地不忘了向敌人低吼,昭示着那不可冒犯的威严与傲骨。
可她似乎忘记了一件事,眼前的夏正韬自幼长在军中,素是强横霸道,愈是刚强逆意,他愈是会从心底生出一种征服的念头。
尽管她不愿再回想起在那荒山小屋中疯狂的一夜,可她不能否认,似乎命中注定,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殿内殿外,朕……都看不见有伺候的宫人和内侍,一定是你提前吩咐了他们离得远远的,既然除了你我之外,四下无人,你想要动手只管放马过来!”
轻蔑一笑,夏正韬已然将朱邪灵璇的计策看得通透,他将手中的剑也丢掷在地,用脚踢到了一边。
一名自信的皇者,即便赤手空拳也能破阵杀敌于千里之外,难道他还对付不了眼前的女人吗?
“呵……夏正韬,你的骄傲自满和轻敌会让你吃尽苦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朱邪灵璇甩开了手中长鞭,可以说是方向不差分毫地直冲夏正韬面门而去了。
早在人来之前,她在心中已经谋划好了许多脱身的对策。
如果不是眼睛还没彻底恢复,她倒想看个清楚,如果这夏正韬登基第一天就被一个北疆女人绑在柱子上,这梁国的文武百官乃至宫人们会怎么看他!
然而,她终究低估了夏正韬的实力。
当日她救下他时,是重伤濒死,在那荒山小屋中养伤之时,他又有意敛羽藏锋……真正动起手来,夏正韬的实力实在是高过她一大截。
若是放在往日,面对力量上的悬殊,她或许还可借灵巧的身形躲闪取胜,可如今身在敌营,五感缺其一,她的胜算微乎其微。
这边两人大打出手,拳脚相对,你来我往,殿中方圆渐渐显得有限了。不多时,朱邪灵璇身形挪移到了窗边,细听一声确认外头没有什么轮值的侍卫,即刻便翻身而出,夏正韬也三步并两步追赶而上。
这个女人真正是有趣。
足尖轻点,落处是一方庭院,朱邪灵璇不及辨别方向,只凭直觉挑了一处便纵身跃去,既然她打是打不过夏正韬,能想办法趁机跑掉也未尝不是一种方法。
不过,她本就双目视物不清,更是不熟悉皇宫各处的弯弯绕绕,现在,毫不夸张地说,她就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可她身后紧追不舍得夏正韬却是明察秋毫。
他任她跑,院子开阔得很,自己轻功也不差,差上两三步也很快能追得上。
“你……你……夏正韬!这算是你戏耍人的恶趣味吗?!”
在院中不过奔逃了几步,朱邪灵璇已经接二连三地撞墙,不过撞的倒不是宫苑院墙,而是实实在在的,撞进了某人结实的怀中。
羞愤、恼火、怨恨、辱折。
又一次那么凑巧地被一堵肉墙拦挡,朱邪灵璇终是忍不住高声大骂。
手中鞭子也毫无章法地向四周狂乱扫去,这样漏洞百出的招式,自然给了某人可乘之机。
“嗯?!呃!”
出其不意地,夏正韬突然折了一根梅枝,看准了间隙,故意使那梅枝被朱邪灵璇的长鞭缠住,待朱邪灵璇要加力道甩飞梅枝的时候,他却快她一步,稳稳将那长鞭捉在了手中。
论气力,十二岁便可将一张硬弓尽数开如满月的夏正韬自问还没输过几个人,区区拖拽长鞭,于他而言也不过如同从井中汲水那般简单。
一步、两步、三步……
朱邪灵璇将身子放得很低,甚至试图用一只脚去勾住柱子来抵抗夏正韬的蛮力,可夏正韬没给她这个机会。
她耳边,是脚底与青石板发出的摩擦声。
“哼!”
似乎在离着不过几步远时,夏正韬厌倦了这缓慢的拉锯过程,手上力道突然加重,伴随着一丝得意似的冷哼,朱邪灵璇连带着鞭子被他一下子拉近到了身前。
仿佛是怕朱邪灵璇会马上跑掉似的,夏正韬将那卷成一团的长鞭扔到了一边,马上紧紧将人拥入了怀中。
臂弯一点点收紧,朱邪灵璇愈发挣脱无望。
透过眼上这几日来只作遮光之用的细绢,朱邪灵璇似乎看见了一团模糊的黑影。
很快,耳边吹来的热气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团黑影的压迫感。
“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一如那日在荒山小屋中的温柔而又有些可怜的祈求,让朱邪灵璇瞬间慌乱。
“夏正韬,你放开我!”
“你是属于我的,我不会放手。”
“扑通!”
挣扎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夏正韬后退了一步。冰凉一瞬,朱邪灵璇和他双双坠入了院中的荷花池。
“唔!”
不由分说,夏正韬强横地吻上了朱邪灵璇的那仿佛丹霞染就的双唇。
猛然间,朱邪灵璇被扑倒按入水中,动魄惊心。覆着双眸的细绢一入水便被乱流冲走,朱邪灵璇恍然睁眼,她似乎看见了夏正韬也正在看着她。
登时,心中、身上一阵酥麻。朱邪灵璇感觉得到夏正韬仍旧在紧紧抱着她,两人的唇瓣之间有气流缓缓渡着。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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