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我帮公子穿衣服吧?”唐苏苏说。
“不用,我自己穿。娘说,男子汉要自己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接过衣服说。
“好!”唐苏苏说:“那你先穿衣服,我和幼学出去帮您打水洗漱。”
“嗯。”他笨手笨脚地摆弄着他的衣裳,那动作,与四五岁小童自己穿衣时没什么差别。
唐苏苏转身把幼学拉出去,低声说:“公子好像更严重了,连人都不认得了!”
“是啊!”幼学面露忧色:“明儿会不会连我也不认识了!”
“幼学,咱们在公子面前,只管装作不知道,他说什么顺着来就是,不要提他更严重了之类的话。”唐苏苏说:“要不然又会刺激到他。”
“嗯。”幼学郑重地点头。
……
农家院的主人招呼他们吃了早饭,几人再次启程。
依然是两个丫鬟陪着云寒坐马车,一个年轻的车夫赶车,云家主则骑马走在前面。
显然,这次出行来找天医门治病,他们是乔装简行的,看起来就跟普通的中等人家出门走亲戚的模样。
谁也想不到,传说中的昆仑仙君,天命之子,就在这普通的马车里坐着。
车子启程以后,云寒问:“姒异呢?她去哪里了?”
幼学看了唐苏苏一眼,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唐苏苏说:“她有别的事,先走了。”
云小寒:“她去哪里了?”
唐苏苏:“她回家去了。”
云小寒小心翼翼地问:“她不会来了吗?”
“嗯。”
他笑了一下,窃喜之意掩饰不住。
显然,他不喜欢姒异。
马车行进,不时颠簸,三人都被晃得昏昏欲睡。
唐苏苏往外看了一眼,云家主走在前面,离得挺远。
于是,她偷偷用了点粉末状的迷药,趁着两人打瞌睡,洒到空气里,幼学很快睡死过去,脑袋靠在车身角落里,呼呼的。
云寒也脑袋一点一点的,已经熟睡。
唐苏苏悄眯眯地挪动位置,坐到云寒身边去,去扒他胸口的衣服。
曾经在御魔顶,她用黥墨汁在云寒的胸口纹了个“苏”字。
黥墨汁是洗不掉的,如果这个字还在,那他必定就是她的那个云寒没错了。
如果没有那个字,了无痕迹,那……可能是云寒的孪生兄弟?
“你做什么啊?”突然,云小寒竟一把捂住他的胸口,身体使劲往旁边躲,瞪大眼睛看着她。
唐苏苏扒衣服的动作僵在那里。
不是迷了吗?
“你为什么脱我衣服?”
“那个……”红扶苏打开随身佩戴的笔筒,用纸笔写了个“苏”字,问:“你认识这个字吗?”
云小寒眼神很机灵:“苏。”
“诶!对!”唐苏苏低声说:“我想看看,你的胸口上是不是有这个字。”
他扯着自己的披风,将他自个儿包裹得严严实实,眼神儿充满防备地说:“我娘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让女子看到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