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各位参加小女十八岁的成人礼,希希这孩子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其实以前我是一个很不称职的父亲。”
凤千承并没有说那么多虚伪的客套话,他一身浅蓝色的高定西服,身子欣长俊朗,五官精致隽丽,饱满的额头一个小小的美人尖,越发将他整个人衬托的如玉端方雅致。
一双星眸深邃璀璨,目光沉静持重,点点细碎的光辉,清朗柔情。
在场一众宾客,在这一刻都不由被台上这个端方雅致,又温润柔情的男人给吸引了。
心中也有了一丝浅浅的波动。
不为别的,只为这已经年过四十依旧风华绝代的男人,眼底那一抹对女儿独有的柔情。
今日这样特殊的日子,凤千承不想带着虚假的面具,感谢任何人,然后说一大堆对希希来说,没有任何作用的场面话。
他今日不是权贵之子,他只是一个满心感慨的父亲。
这一刻,凤千承想到的不是如何在众多名流贵宾面前,如何立形象,如何让这场生日宴做到宾主尽兴,他只想到了自己女儿过去十八年的种种。
凤千承淡淡一笑,眼底的情绪,是在场人都看不懂的复杂,可谁都能感觉到,他这一刻的真情流露。
“也许大家只看到现在希希过着锦衣玉食,受尽千万人追崇喜爱,也许大家也都知道,我和希希在没有回到京都之前,曾经不过是待在一个小镇子上。”
“其实希希的出生,不是在我的预计之中的,我也从来没想过,会突然有了一个女儿。”
“那个时候,我一心痴迷画画,做着成为大画家的美梦,对旁的事情都不太上心。”
凤千承的声音悠缓而温润,低低沉沉的好似大提琴般醇厚,却有一种似柔软,似悔痛的复杂情绪,叫人听了,莫名的就想安静下来,沉下心,认认真真的听他诉说。
“后来我在书店做不下去,画的画也没人要,受尽打击,整个人都颓废了,甚至几乎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刚刚会走路的女儿。”
“我酗酒,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对任何事都置之不理,那时候的希希,也不过才两岁而已,没有了妈妈,爸爸也只知道喝酒,根本没人管她。”
凤千承拿着话筒就站在台上,眼神深远而心疼,那眸光深处的后悔,有种揪心的疼。
“还是隔壁邻居可怜希希这孩子,每天帮忙照顾着,就这样,明明该是我凤千承的责任,明明是我凤千承的孩子,却在别人家养着,这一养,就是四年。”
这一刻,整个露天会场,云集的贵宾,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所有人都看着凤千承,听着他平缓的叙述。
那叙述中掺杂的低沉隐忍,让众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懊悔的疼痛感。
元家几个长辈,还有锦家爷爷奶奶等人,在这一刻,都微微湿润了眼眶。
哪怕他们早就查过凤微希的资料,从小到大都了解了一遍。
可此刻听到凤千承亲口用这般沉重的语气提起,那种心疼,实质的在一群关心和在乎凤微希的人心底滋生,慢慢生长。
台子的右手边,和锦虞、凤家长辈、锦家长辈坐在一起的凤微希,轻轻叹息。
看着凤千承,眼底一片柔光和迷雾。
锦虞轻轻握住凤微希的手,似乎在给她传递某种力量。
凤微希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伸手回握住他的手,与他坚定的十指相扣。
过去的一切已然过去,未来的每一天,都会更好。
“一直到希希六岁,突然生了一场大病,那场大病,让我害怕了,我突然发现,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一个女儿,而我的女儿需要我,六年来,我竟然没有尽到一丝做父亲的责任。”
仿佛回忆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众人明显看到了凤千承在颤抖,那颤抖的身躯,充满了隐忍和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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