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早也消散,空气中仍然充斥着血腥的味道,随处可见的碎骨和血染的大地,让盆地犹如修罗地狱。
一阵微风裹着一片树叶在空中肆意而动,一声低绵而又酸楚的细小声打破了宁静。
“咕噜,咕噜。”
悠悠醒来的项天甩了甩还有些沉重的脑袋,猛然间想起五彩光芒冲向自己的那一幕,急忙不安的检查着身体的各处,发现除了肚中的饥饿和有些不正常的灼热感外,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项天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又想起那五彩光芒,沮丧而又失落,机遇与自己无缘,渴望再次破碎。抬头望着天空,紧紧的握起拳头,胸口的闷气一扫而空,心中的执念更加坚定。
想到此区域内的凶兽所剩无几,短时间内应该很安全,项天的双眼变得炙热起来。找了一些野果充饥,便迫不及待的大肆搜索平素难得一见的珍惜药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看着外衣包裹着的一大包珍惜药草,多数都达到了黄阶品质,项天的心里活路开来,如果多有几次这样的收获,换取贡献堂管事说的那种改变资质的丹药也就不难了。
平复了下心情,整了整衣衫,迈着轻快的步伐,很快找到藏匿的背篓,向着天衍阁走去。
在项天离开不久,一个俏影闪现,看着项天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悄然跟上。
当项天回到天衍阁也是满天星光,望了望深处那属于核心弟子的住所散发出的点点亮光,又看了看自己那处于边缘地带的自建小屋,再次握紧拳头。
屋顶上几个破洞射进来的光线让小屋显得有些明亮,屋内的陈设简单至极,仅有一床,连桌椅都没有,甚至那床上的被褥也是破得不能再破。
脱去身上的青衣,项天端来一盆清水洗着身子。若是有人在一旁看到项天的身体状况,定会大吃一惊。
项天的身子骨很弱,瘦骨伶仃,腹间的肋骨都清晰可见,浑身上下仿佛都没多少肉。
项天穿好衣服,从灶头上拿起一块黑乎乎的烤山芋囫囵而下,便盘坐在床上,开始默运基础功法。
平日修炼入定后,体内就会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流在经脉间穿行,可是今天,项天试了很多次,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气流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项天脸色大变,修炼缓慢并没有让他气馁,可是现在连修炼都不成,那无疑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心有不甘的项天平复一下心情,深呼吸几次后再次入定,额头间隐隐有虚汗渗出。
一炷香后,项天的脸上变得狰狞,皮肤也变得火红,似乎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就在这时,从他小腹散发出一股五彩的光芒,伴随着项天心绪的起伏,这光芒越来越盛。
项天的小腹处猛地爆发出一团五彩光团,这五彩光团在半空晃荡几下,慢慢的呈现出一块五彩断骨。
与此同时,一股苍凉亘古的蛮荒气息降临,好似海浪之潮,崩雪之威,任何一个人在这股气息面前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黑暗中,一个人影从小木屋顶爆射而出,同时一口鲜血喷在面纱之上,落地的一刹那险些跌倒,口中发出一声轻喘,显然受伤不轻。人影从怀里掏出两个丹药塞入口中,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小木屋,跌跌撞撞的消失在黑夜中。
小木屋内,五彩断骨中不断有神秘的符文闪现,神秘的符文越来越多,随后慢慢的聚在一起,最终幻化出一个看不清容貌的人影。
虚幻的人影轻飘飘的来到项天面前,点出一指,只见项天的额头浮现一枚五彩符文,而虚幻的人影化成一道光与那五彩符文融合,最后消失。
五彩断骨在五彩符文消失的同时没入项天的胸口,一闪即逝。
项天猛地睁开了眼睛,浑身大汗淋淋,一阵心有余悸。就在刚才,急于修炼,若不是最后时刻一道神秘气息让他从走火入魔中清醒,此刻只怕是经脉尽断了。
定下神来,项天细想那神秘气息到底从何而来:“难道是那五彩光芒?”越想越觉得可能,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有这样的功效。
项天感受到胸口传来一阵灼热,一本泛着五彩光芒的书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他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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