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今生的因果,孟景灏谋逆竟是成功了,是因为她的关系,所以改变了结果吗?世事如棋局,果真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一子落对,则大获全胜。
那她自己呢,上辈子是走错了哪一步棋,才致使自己落到了那般下场。
细细思索重生以来的种种,梅怜宝发现,从她开始为自己拼命争取的时候,事情就变了,而上辈子她却是争取的晚了。
谁又能真正的摆布一个人的命运呢,还是因为自己不够坚韧和勇敢,故此被别人钻了空子吧。
正如孟景灏,乐平郡王祖孙机关算尽,可算得出孟景灏会突然谋逆,先下手为强?
人心又怎能算尽呢。
当太子的女眷们全部通过东正门后,柏元珅领兵从东正门进入太子府,将东正门紧闭。
彼时,蔡则带兵已打入了太子府外院,两方在花园交战。
当发现自己已成了瓮中之鳖时,蔡则高高举起手,手中举着明黄的圣旨,大吼道:“老夫有圣旨,太子谋逆,是圣上命老夫入宫勤王。太子谋逆了,快与老夫一同从东正门杀入皇宫拯救圣上,必能加官进爵。”
马蹄声哒哒而来,卫士左右分开,灯光亮起,蔡则就看见了柏氏子弟,顿时,他的铜铃大眼几不曾瞪出眼眶来。
跟在柏元珅身后的柏元琅打马上前,哈哈大笑,“你这老蠢货,老圣上已死,现在我太子哥已经入主乾清宫了。”
蔡则眼眶欲裂,血丝蔓延整个眼珠,蓦地吼叫起来:“太子小贼诓我!”
“诓的就是你!老畜生早该去死了。”
柏元琅冷哼,“听闻你自诩是大胤第一武士,小爷今日就来会会你这老东西。”
说罢,柏元琅飞身下马,手提银枪就冲向了蔡则。
濒死之战,蔡则爆发了,大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威势,两个回合,柏元琅就败下阵来。
柏元珅一挥手,“众小将听令,同心协力,诛杀蔡则老贼。”
“是!”
众小将应声震天,挥刀的挥刀,刺剑的刺剑,将蔡则团团围住。
蔡则从袖子里掏出一粒红丸填入嘴中,少顷,脖颈青筋凸起,直蔓延到整个头脸,颓败的气势一下子又升了起来,他双脚左右一踏,如门神立世,血煞之气冲天而起,舞动手中金环大刀,就吼道:“来啊,来杀你祖爷爷啊——”
小将们被蔡则的血煞之气骇住了,柏元珅暗叫不好,夺过身侧卫士的弓箭,搭箭上弓,对准蔡则的胸口就射了出去。
“噗嗤”一声,箭头隐没在蔡则的盔甲里,小将们相互对视,柏元琅喊道:“杀啊——”
当即,众小将一拥而上,乱刀、乱箭将蔡则砍杀!
蔡则仰天喷出一口血,大睁着眼珠瞪着高悬的圆月,轰然倒地,终是死了。
在他死亡的那一瞬,就见又高又壮的蔡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了,盔甲松松散散的掉到了地上。
柏元珅吓了一跳,慌忙下马来查看。
众围攻的小将没注意到蔡则的异常,杀了大胤第一武士啊,他们高兴的手舞足蹈都来不及,嘻嘻哈哈的拿胸膛对碰,搂腰揽背。
“闭嘴。”柏元珅冷喝一声,“把灯笼递给我。”
柏元琅吐吐舌头,亲送了一盏宫灯过来。
借着灯光,柏元珅蹲下身细看,就见蔡则的脸上遍布皱纹,肌肉萎缩塌陷,他竟一下子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柏元珅戳了一下蔡则的皮肤,竟是仿佛一点水分都没有了,像干尸。
柏元珅骇然,用盔甲将尸体一包送上马背,即刻入宫求见孟景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