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取别有洞天的意思吧。
葛辛丑的舅舅是书法协会的主席,葛辛丑和葛益芬的字都传承于他们的舅舅。
葛益芬了然:“怪不得我看着这字眼熟。大嫂这一说,我越觉得和我当初刚跟着咱舅学字的时候像,我再好好教教他,我整理书稿,滚蛋帮着誊写。”
葛凯琳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更加忙碌,除了上学,干地里活,还增加了一个整理和誊写书稿的活,每天晚上熬到实在睏得受不住了才睡。
有了帮忙誊写书稿的事,高争气似乎忘了要葛凯琳教他飞石的事。抽空就缠着葛凯琳教他认字写字。
这样也好,葛凯琳心里想着,高争气认得字多了,有人想要哄骗他也没有那么容易。
她问过高争气几次,愿不愿意上学,高争气的大脑袋都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绪祥陪绪欣毓练歌,给绪欣毓和乐,都是抽早晚给绪欣毓送饭后的一会儿工夫,最多也就练半个钟头,而后就赶回家去干活。
有时葛凯琳会被绪欣毓拉去一块陪着。葛凯琳就在旁边听,跟平时哄高争气一样,时不时找出绪欣毓进步的地方夸几句。
“听欣毓说,你唱歌也很好听。要不要我也来给你和一曲?”绪欣毓歇息的时候,绪祥问葛凯琳。
葛凯琳摇头:“我的气短,唱不了欣毓唱的歌,不适合用笛子和乐。”
绪祥想了想又问:“那我换一种乐器给你和乐,风琴咋样?”
学校里的乐器只有手风琴和风琴,侯老师自己的乐器倒是不少。不过那是人家私人珍藏,不好随便开口借用。
就是绪祥现在用的笛子,也是人家侯老师自己的。
“不用了,有这时间我还想多睡一会儿。”葛凯琳说完径自进了教室。
绪欣毓练完歌,进教室问葛凯琳:“憨琳,哥哥说,没有经你的允许,他用了你的东西,所以你讨厌他,不喜欢理他,是不是这样?”
葛凯琳否认:“我只是昨晚教滚蛋练字太晚,没有睡够,脾气才有点躁,他想多了。”
她也说不清为啥,就是不太想和绪祥多说话,要不是有绪欣毓在,她也是名义上老师指派的给绪欣毓陪练的人,她才不会和那个冷冰冰的人呆在一起。
“你虽然唱不了我这样的歌,可你唱歌确实好听,下午哥哥给我送饭来,还会陪着我练歌,你也让他给你和一曲好不好。”绪欣毓问葛凯琳。
“不了,放学后我还要帮我妈干活,没有时间。”葛凯琳找理由拒绝。
“那明儿个早上咋样?”绪欣毓不放弃。
怕绪欣毓一根筋纠缠,葛凯琳干脆拒绝:“最近我家里事多,很忙,刚才我就给他说过了,有时间我还想睡一会儿,根本没有精力,你要你哥哥往后不要再提这事。”
有些烦躁的语气让绪欣毓有些愣神,沉默片刻,绪欣毓问葛凯琳:“那我拉着你陪我练歌,你是不是很烦我。”
“咱俩是好朋友,有事互相帮忙本来就是应该的。”葛凯琳安慰。
越是像绪欣毓这样一根筋的人,越是对别人的反应敏感。
随后打了个大哈欠,用手抹着因哈欠而流出的眼泪,凑近绪欣毓小声说:“告诉你个秘密,我小姑准备出本辅导资料,我在帮她的忙,每天忙到很晚。”
“所以你才睡不够?”绪欣毓也小声问。
葛凯琳点点头,接着说悄悄话:“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可要替我保守秘密哟。”
“你天天给别人编学习图表,你咋不自己出书?”绪欣毓动作慢,脑子一点也不慢。
“呵呵,我编的那些图表,也是借鉴了我小姑的方法。”语气很是不好意思。
“哦,我谁也不会告诉,就是对哥哥我也不会说。”绪欣毓一脸坚定。
葛凯琳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了解绪欣毓,说过的话一定算数,这事总算是圆过去了。
再后来练歌,绪欣毓不再拉着葛凯琳陪她,绪祥也没有问起,倒是让葛凯琳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中秋节前,葛凯琳和绪欣毓做为柿珍公社的学生代表,去县里参加比赛,基本没啥悬念的拿到了猜谜比赛的第一名,绪欣毓的独唱拿了第二名。
沃水乐团被绪欣毓拒绝了几次,这次没有再要求特录绪欣毓,而是把目标转向了绪祥,被绪祥直言拒绝了。
团长不死心,中秋节之后,亲自去了绪家堡准备做绪向阳一家人的工作,不过他根本没有见着绪向阳和绪祥,因为绪祥和绪涅失踪了。
绪向阳到处找两个男娃,近处所有的犄角旮旯,包括水井、废弃的枯井、坟窑、坑洞,只要是想得到的地方都没有放过,就连旱地河他都巡回折腾了几遍。
旱地河不深,水也清,没有水草的地方,基本可以看到底。
近处没有就往远处走,许多人都跟着帮忙,葛丁丑也在其列。
找了一个多月,没有两个娃的任何消息,绪向阳怀疑是不是有人想报复他,故意拐走了两个娃藏起来,或是干脆给废了。
前些年他和不少人结过仇,一来是他生性就混,再就是小时候他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家底又厚实,想要沾他家便宜的人不少,为绝了那些人的心思,他打小和人打架就狠。
想到就做,绪向阳还真就去找可能害俩娃的人,结果自然是没个好,最后还是老严亲自带着人把他弄回局里,他这才算消停。
随着时间消逝,渐渐地很少再有人提起一个美得妖异一个貌似夜叉的鬼娃。
生活中每天都会发生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情,人们该干啥干啥。
葛辛丑和两个儿子从恽县回来,已是葛凯森和葛凯拓转学一个多月后。
郝沈梅问起葛凯森和葛凯拓在恽县一中的情况。
“好着呢,妈你不用担心。”葛凯拓信心满满,跑去后院给葛凯健送拉力弹簧。
这是他转学之前自己说要买给葛凯健的,葛凯健当时没理会,可他还记得,说话算数。
葛凯森语气没有葛凯拓那么轻松:“开始时有点不适应,现在好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