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桂香呵呵一笑,并未理会青蛮,转而又去打量屠白。
“世事难料,造化弄人。没想到如你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也会为俗事所扰。日后倘未开悟,犹觉诸多无奈和委屈时,一定要记得老太婆接下来这句话:荣枯自有定数,逆改终须偿还。”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逆来顺受、坐以待毙喽?”屠白本不是尖锐的人,但想到自己接触青蛮的初衷,不由像被碰到逆鳞,整个人都变得抵触而戒备起来。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天机不可泄露……”曹桂香懒得和屠白争辩,又重新坐回座位上,哼唱起谁也听不懂的歌谣。
“zi *&#%^di$々¥zuo&^#*ding*%¥$々……”
遥遥的好像有虫扑打着翅膀飞进车内,又像暮色的暗影在伺机窥探渐消的夏昼。车内的空气被搅动得变的粘稠而凝滞,就仿佛一颗巨大的松脂在慢慢凝固,包裹着无力反抗的人们共赴另一场琥珀色的旧时光。
屠白的脑袋一阵阵发懵,看着窗外延伸的公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下意识的想要拍拍脑袋保持清醒,但是抬手的刹那,车子已偏离正确的方向,眨眼冲进隔离带。
……
不知怎的又回到曹家村。
一辆黑色的大车里出来六七个人,为首的男子长得又高又壮,后仰的脖子、高腆的肚皮无不展示着他的优越和倨傲。
“这就是曹桂香家?”
“是,胡同靠里的那家,已经打听过了,这些年就她一人独居,除了脾气不大好,算命、看风水还是蛮灵验的。”搭话的男人是郭子涛,对杜卫兵那叫一个俯首帖耳、恭顺有加。
“这些事儿不消得你说,我心里自然清楚。”杜红军由杨晓健搀扶着,对郭子涛的殷勤显得不屑一顾。
“老爸,我能叫她给我算算啥时候我能和萧展结婚吗?”杜瑞娅人小鬼大,这会子正追星追得沉迷,张嘴闭嘴就是那个大明星。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起话来不害臊?就你这模样,能嫁给人家萧展?粉丝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杜瑞姝长着一张肖似杜卫兵的长脸,脂粉抹得有半尺厚,涂的一张血盆大口,说出的话却极尽刻薄。
“淹死怎么啦?淹死我也乐意!总比某些人同床异梦,连个蛋也孵不出的要强!”杜瑞娅说着意味深长的瞥一眼杨晓健,一步蹿到杜红军的跟前。
“妈!你看她!”杜瑞姝够不着杜瑞娅,气的原地直跺脚,末了只能朝最后边的张改凤无关痛痒的抱怨。
“好啦,都消停些!若不是你先招惹她,她如何会说这些话戳你心窝子?!”张改凤心气儿不顺,看谁都觉着不爽,说着又背地里狠剜一眼前边的杜卫兵和杜红军,这才收功一般仰天长吁一口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胡同深处走,等在房间深处的曹桂香像是受到某种感应,突然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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