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到了,空中突然多出许多花朵般绽开的小伞。禁锢在格子间的白领们三五成群的说笑着,享受着片刻的自由时光,如商讨头等大事般认真研究着今日的午饭内容,眨眼消失在车的洪流里。
咕噜~咕噜~
煤球漠然的看着“花朵”绽开又消失,虽然在这种时候不想给青蛮找麻烦,奈何肚子不争气,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阵饥饿的叫唤。
青蛮站在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下,伸手接一滴雨抹在煤球的额头,无精打采的低头叹一口气。“饿啦?咱俩商量个事?”
什么事?煤球机警的抬起头看着她,总觉得没安什么好心。
“工作这么不好找,想要在别人手底下混一口饭实在是太难了。要不,咱们还是街头表演胸口碎大石或者猜心戏法吧?”
煤球没有作声,抖一抖身上的毛,很有耐心的等待下文。以它对青蛮的了解,如果这事儿和它没关系,她早自己干了。
果然,青蛮看它不怎么配合,只好无奈的接着道:“人胸口碎大石,千百年来都演烂了,实在没什么稀奇,再说我躺下你也轮不动锤不是?所以,还是你来表演我配合着比较吸引眼球……”
喵了个咪的~
煤球气的毛都炸开了,差点亮出爪子挠她,他怎么就找了个这样的二货?!还猫咪胸口碎大石,都不考虑动物保护组织苦口婆心的教育宣传吗?
“诶诶,冷静冷静!”青蛮一看煤球要发飙,连忙又狗腿地献上另一个想法:“或者咱们表演猜心戏法啊?他们一定想不到咱俩能默契配合。”
煤球这次没搭理她,感觉饿得出现幻觉,总闻着有什么鸡腿、排骨之类的食物主动送上门来。
青蛮还在念念碎,“这个比较有创意吧?可是场地怎么找?观众怎么招揽?都要表演些什么……我怎么觉着咱们等不到下一顿饭,就会饿死在舞台上?”
也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煤球,它突然蹭的一下站起来,毛茸茸的尾巴像个鸡毛掸子频繁的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青蛮从没见过这种情况,正要看它怎么了,眼前的光却被一大片阴影挡住。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手机对你来说就是块砖头吗?”
屠白一手掂着个纸袋,另一只手里撑着把雨伞。这些天看着削瘦清减许多,但眼睛里的柔光暖化了多余的棱角。
青蛮眨一眨眼,没反应过来接下来要说什么,反倒是鼻子很忠诚的把久违的香气吸进肺腑里,就像一个个微型的糖衣炮弹,瞬间摧毁了她内心的抵抗和尊严——还是吃饱肚子比较重要。
她伸手去接屠白的纸袋,但他却一扬手,把袋子举的更高。
“这是煤球的饭,你的——还是现做比较好。”
煤球才听了前半句,越发卖力的摇尾巴,等到听见屠白的后半句,顿时石化在原地——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被兽化的时间长了,它自觉把自己划出人类组织。)
上了车,屠白先给青蛮拿了一条干头发的毛巾,又贴心的帮他打开暖风。等他整理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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