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东郊梨园,这次的气氛再没了中午第一次来时的闲时自在。
整个园子里,没有一个客人,留下来的自己人也是一个个人心惶惶。
主事面如土色,任由曦和和肖扬做着笔录,神不守舍的打着哆嗦。另一边二段和大勇问话的对象也好不到哪去,亏着画的一个清秀的书生妆,嘴里边却是不停的念念有词。
“来了,报应来了吧……我就说那小子阴气太盛,克妻吧,你们还不相信……这下好了,溅的满台子都是血点子,就是重新刷成新的,怕是也没人敢再来了。”
另一边不远站着刘磊,还有被他强行招来的小陈。他瞥见他们过来,故意叫他们往案发现场这边来。
青蛮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再冷不丁瞥见那台子上绽的到处都是、类似烂西红柿的红的、白的血肉,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瞧瞧,还是吃太撑了吧——做人就不能太贪心。”刘磊说得含沙射影、“道貌岸然”,但结果并不大理想。
青蛮受这颇具冲击力的画面洗礼,弯着腰只顾难受;屠白本来心理素质就好,除了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外,还能抽出时间安扶青蛮;仅剩的一个小陈本来还是能揣摩刘磊心思的好孩子,现在也只顾着羡慕青蛮和屠白的亲密无间。
“你什么情况?怎么这种时候还把他带着?”刘磊看自己的话没有奏效,只好又把矛头对准青蛮。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当初在别的案子时,也没见你这么排斥啊?”
这和之前一样么,如果你不惦记老子手底下的兵,老子如何能像防贼一样防你?
刘磊自己也觉着委屈,但还没等自己把这几句掏心窝子的大实话给掏出来,就又听见屠白道:“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打听过关于冷默的一些信息。他最近买的股票涨了不少,又在四环新开了家酒吧,今天下午还安排了别的社交活动,预订了一家西餐厅,综合看来,他应该没有自杀的迹象。”
……
刘磊像被按下了静止键,就那么张口结社看了屠白半天,这才再次羞耻的接受——他在脑子方面确实不如屠白的残酷现实。
屠白说完这点故意停了下来,看着刘磊,只等他要求接着说下去,这才道出更深一层的猜想:“如果这是不是一起自杀案,那么我建议你去案发的第一现场去看一看,还有——慎重处理冷默的尸体。”
案发的第一现场?不就是根绳子吗?
刘磊听了屠白的话,不自觉把目光锁定在舞台正中间垂下的一根绳子上。
舞台背后是简易的布景,并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可做“跳板”。唯一用作效果的,只有一根可以缠在胳膊上的绳索。
可是,绳子一眼便可以往到头,光.溜.溜的一段儿,有什么好看呢?
“不。”屠白大概已经猜到刘磊的心思,严肃的摇一摇头,“绳子的高度不过三四米左右,再加上一米左右的台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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