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还残留眷恋不舍,但对刘磊的“良苦用心”,表现的却是不以为意。
他弹一弹衣褶,也要往外走,却被刘磊一个箭步追上挡在门口那儿。
“我给你说过,离他远一点!你不要以为有钱就多了不起!不要因为一己私欲,轻易毁了一个人!”
屠白停下脚步站定,脸上总是淡淡的、如不可捉摸的雾气般的笑容终于收了干净。
他一双眼眸盯紧了刘磊,分毫不做退让。那严肃、郑重的模样比发动一场战争还要来得郑重。
“你怎么知道我会毁了他?你敢保证,你接触他、聘用他就没有一点点私心?再者说,你不是他,凭什么替他做决定?”
“你……”刘磊被屠白不甘示弱的问话问的张口结舌,虽然对待他们的态度丝毫没有改变,但在这次交锋中明显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他隔空点着屠白,还没考虑好接下来的警告,但屠白已经一侧身,从他面前从容而去。
……
下午三四点钟,几人陆续传回消息。
二段说,戏园里的曼陀罗花的主人正是尚云舒,不过这花儿并不是她心血来潮自己买来的,而是冷默从一个朋友那儿讨来送她的。
大勇说,曹建业在组织人修补梨园的一处墙壁,顺藤摸瓜抓到几个老爱看白戏的惯犯。刚巧有人就在案发时段看见过郭琰和程莘,基本可以排除他们作案的嫌疑。
曦和说在冷默的住宅里发现了另一个女人。听对方话里意思,好像早知道尚云舒的存在,而且对于她的存在表现的很是不屑。
刘磊边听着他们的汇报,边在自己没剩几页的小本子上涂涂画画。
他在程莘和郭琰的名字下边分别打了个叉,又重新把曹建业、莫铭,还有冷默的名字圈了个圈。
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他挠一挠头,把仅剩的希望又押在青蛮身上。谁知道他却毫无压力的摇一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尚云舒还是不配合调查,我和小陈在那儿守了老半天,她却连一句话都没说。”
“那你不会引着她往外说吗?”刘磊有些气结,“你看她要是对这个事儿比较抵触,为什么不去试着验证自己心里的猜测呢?譬如说冷默是负心汉,不过来探望尚云舒啊……女人也要学着比较和挑选,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啊……”
青蛮听出刘磊的不满,一张本来就冷的脸变得愈发的不耐烦。
“是是是,都是你说的有理。我只不明白一点——你那么能耐,安排外出调查时干嘛叫我和小陈呢?你自己去,不是就没有这些问题了吗?”
她说完这句话,扭头就想往外走,突然听见落在桌上的手机响,只好又折回来。
刘磊看见来电的名字显示的是屠白,好死不死的抢先划开了接听键。
青蛮对刘磊这些天来的针对忍到极点,挥舞着拳头就要朝他扑过去,没想到他却挂断了电话,抬头对他们道:“走吧,东郊梨园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