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菀青面前,旋即说:“锦欢初到王都,对于王都的许多事情尚未熟悉,还望朱姑娘照看一二。”
朱菀青飞快的收好了信,唇角的笑意恰到好处:“宣姑娘这说的哪里话,本是同门师姐妹,何必如此客气。”
宣锦欢也便顺着她的话接言:“既是师姐如此说,锦欢也就不客气了。”
朱菀清想了想又问起:“师妹从永安而来,可有见过我的母亲?”她自小在朱家长大,与母亲聚少离多,而自从来到王都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母亲见过面了;如今见到一个从永安而来的人,不免忧心。
“师姐放心,夏姨一切安好。”宣锦欢轻声道。
其实永安暗卫的人都知道朱菀青是夏若芙的女儿,但却无人知晓其生父为何人;夏若芙在前朝时为女帝最宠信的御前尚仪女官,自小入宫,少与外男接触,只不知为何竟会怀孕生下一个女儿。
只是宣锦欢从前在永安时却曾无意中听到义母说起,好似朱菀青的身世和王都某位高官有关。
因怕隔墙有耳,宣锦欢和朱菀青并不敢多说什么,只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讲,然后再约下月初一去鸿福寺上香,另议诸事。
临走之前,朱菀青也交给宣锦欢一封信,信中的内容想必便是宣锦欢想要知道的事了。
“锦欢便谢过师姐了。”宣锦欢接过了那封,便回头笑道。
别过朱菀青,宣锦欢依然百般无聊的去逛着灯会;其实本来她是不甚喜欢这样的热闹,不过是因为一会儿她安排的好戏尚未上演,才不得不在灯会上流连。
突然她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专注于小摊上的有趣玩意,挑挑拣拣。
“二殿下。”宣锦欢虽不知本该在宫宴上的谢岚为何出现在这里,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前轻声唤道。
谢岚似乎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来者是宣锦欢才逐渐缓了神:“宣姑娘。”
宣锦欢看见谢岚所挑选的荷包珠钗一类皆为女子所用之物,便知道谢岚这是要送给谁的,看破也不说破;倒是谢岚看了半天依然纠结,正好宣锦欢撞上来了,就干脆问她:“宣姑娘,不知以你们姑娘看来,这两枚荷包,觉得哪一只更为绝妙?”
“宫中的荷包金丝银线,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比这街边摊贩的更为精巧别致,如何这普通荷包就让二殿下更为上心了?”宣锦欢故意道。
谢岚竟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意,低头看着那两枚荷包不应答。
宣锦欢知道谢岚必然是要送给那夏姑娘的,便说:“二殿下对夏姑娘还真是情真意切。”
谢岚笑笑:“上次夏昕姑娘曾赠与我一荷包,是她亲手所绣的;我也想送些东西给她,所以想亲自挑选好的,也希望她能够喜欢。”他拿给那据说是夏昕亲手所绣的荷包给宣锦欢看,这行为反而有些像是炫耀的意思。
本来宣锦欢还觉得夏昕竟然会送东西给谢岚,真是奇怪的事,看着她上次的神情应是狠厌烦谢岚才对;只是现在看到这荷包她才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这荷包她见过一模一样的,就在南街的织华阁,就连上面的小字都相同;莫不是这夏昕一边哄着谢岚一边背地里与其他皇子接触,只是她这又把谢岚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