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另外十五人,分别从二一直数到十六,他们之中或比她大也或比她小,但论起辈分来,都要恭恭敬敬唤她一声师姐!
江西那边,覃豪传来消息,在不惊动其他势力的前提下,已经暗中吞并了一个小帮派,改名——“夜社”!
至此,夜社算是正式出现在南方黑道,但在南方帮派林立、各自为政的情况下,夜社的实力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正中夜辜星下怀!
她要的就是暗中潜伏,而后伺机吞并,只要夜社一天不引起注意,那么就又争取到一天时间。目前暗夜会实力太弱,对于南方更是鞭长莫及,在目前这样的状况下,最好的方法便是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因为你知道他是敌人;潜伏的敌人才真正可怕,因为就在你不经意间死神便会悄然降临!
天很蓝,空气很好,花园之中,即便秋意渐浓,但依旧花开正艳。
凉亭之中,男人手执黑棋正凝神细思,一袭红衣如血,青丝如瀑,垂于背间,湛蓝的眸宛如无边无际的大海,一张苍白绝色的容颜,似比园中花朵更艳。
艳,却不魅;美,却不妖。
良言写意,高山流水。
若是此刻有人闯进,定会觉得误入古时女子后院香闺,佳人自弈,繁花共赏,如此景致,叫人心神涤荡。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心醉?
千般绝色,袅袅娉婷,亦不过如此吧!
“月神棍!月神棍!”
月无情手中棋子一晃,定睛一看,已然落错了子。
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月神棍!月神棍!”那方,溟澈的嚎叫声由远及近,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
月无情眉心稍拧,心下暗道一声——麻烦!
溟澈气喘吁吁跑进亭中,累得满头大汗,但眼中却晶晶发亮,像被水洗后的耀眼黑钻,莹亮逼人,顺手端起石桌上的茶杯,牛饮而尽。
月无*言又止,却最终作罢,只是,目光放在那茶杯之上隐隐难测。
“咦?这茶好香啊!再给我来一杯!”说罢,大大咧咧将茶杯伸到月无情面前,敢情是想让人为他斟茶!
月无情倒没什么特别反应,亲手为他斟上满满一杯,继而敛目看棋。
溟澈目光落在男人那双白净纤细的手上,愣愣出神,妈的!一个男人,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又不是要干给人按摩的活计!
还有那张脸,凭什么比他的好看?!
这也是为什么溟澈老喜欢跟月无情抬杠的原因!
撇撇嘴,呷了口茶,现在倒是优雅起来了,“咦?不对啊——不是先前的味道,少了股香味儿……”
月无情眉心一跳。
溟澈像终于抓住了仇人小辫子,哇哇大叫道:“哦!月神棍,你是不是见我过来就故意把好茶藏起来了?!”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快——把好茶交出来!”
“没有。”
“甭想蒙我!”
“真、没、有。”
“那为什么前后两杯味道不同?”
“……”
“说不出来吧!哼!第一杯明明就有种很香的味道,嗯……有点像花香,但又不太像……反正第二杯没有!”
“胡闹!”月无情拍案而起,眼中划过一抹不自然。
“呃……”溟澈傻了,月、月神棍发飙了?!
“没发烧啊?”
一把挥开溟澈的爪子,月无情坐回石凳上,情绪已完全平静下来,淡淡道:“找我什么事?”
溟澈这才一拍脑门儿,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你猜猜,我刚刚去书房看到了什么?”
“家主。”
“切——废话!”谁不知道书房重地,除了家主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咳咳……不过现在倒是有了一个例外。
想起他方才推门而入所见的那一幕,啧啧……怎一个香艳了得!
“爱说不说。”
“唉!我说月神棍,你好歹捧捧场行不?!”
“……”
“好吧,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
“……”
“刚才我一进去,发现夫人坐在家主怀里,家主的手还在她衣服里面乱动,两个人卿卿我我,啧啧……看得我热血沸腾……”
“思春了?”
“关键不是……啊呸——月神棍你胡说什么呢?!我想强调的是,家主开窍了!”
月无情撇撇嘴,一副“原来你才知道”的表情,气得溟澈头冒青烟!
独自在一旁咬牙切齿,一番跳脚后,溟澈突然郑重起来,看向月无情认真开口询问道:“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无情一愣,其实这个问题,不仅溟澈好奇,他也好奇!目前看来,这位夜小姐,绝不像他们掌握的资料上所写的那般简单。
二十一岁,孤儿,后因得罪院长和弟弟一起被赶出孤儿院,一边打工一边学习,最后考上京都B大。
简单,明了,一目了然,但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绝不一般!
能在手无寸铁还身怀有孕的情况下,干掉三合会十几个人,并且无惧家主威慑,沉着冷静,隐隐之中还带着杀伐果决的王者霸气。
这样的女人,如若另有图谋,那么家主……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倒是算算啊!”
溟澈虽然没心没肺,但他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对夜辜星的犹疑也是出于对安隽煌的忠诚和关心。
“卦象混乱,天机不显。”有疑问的不止溟澈,月无情早就算过,但结果却让他大为震惊!
从来没有过的卦象——空白!竟然是空白!
“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想问的这个人不在我所能预测的范围内。”
溟澈眉心狠狠一皱,周身气势也陡然凝重起来,“这能说明什么?”
“会出现这种卦象,只有两种情况。算命者不自测,所以,当我卜问自己的事时,才会卦象不显。但显然,可以排除这种情况,那就剩下另一种……”
月无情话音一顿,一双湛蓝的眸悠悠望向远处,好像整个人都瞬间缥缈起来。
溟澈呆了呆,小心翼翼地开口,“是、是什么?”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个获尽天机的人,又如何能让其他人轻易窥得?
……
书房中,夜辜星一个闪身避开男人的魔爪,怒道:“安隽煌,你还有完没完了?”
女子香肩半露,红唇润泽,此刻正紧紧揪住领口,怒目而瞪。
妈的!没事来什么书房!夜辜星真想一巴掌扇自己脸上!明摆着羊入虎口,送上门的美味佳肴!
几天下来,夜辜星算是发现了,这男人脸皮越来越厚,经常揪着她干些少儿不宜的事,但好在他还顾及孩子,没有真正做到那一步,但夜辜星可就惨了!
每天像个洋娃娃似的被男人随时随地抱在怀里,动不动这里一口,那里一爪,像个小屁孩儿发现了新玩具,不遗余力地探究。
而夜辜星也对男人将近三十年,在遇到她之前,童子之身未破表示相当惊诧和……鄙夷。
其实,心里却可着劲儿偷乐,好像她交托了完完整整的自己,而作为回报,这个男人也完完整整地属于了她。
这让她觉得平等。
即便没有开口询问过,但夜辜星可以猜到,这个男人身份势必不凡,而他姓安,除了那个家族,她不作另想。
但,那又如何?她爱的是这个男人,不是他的身份、权势、地位,只是他——安隽煌而已!
而那些东西她不稀罕,如果想要,她尽可以自己伸手去拿!
“我不想做凌霄花。”夜辜星突然冒出一句,男人的吻稍顿,从女子白皙的脖颈间抬起头。
“如果你是一棵树,那我不要做只会攀援的凌霄花。”夜辜星再次开口,语气认真。
她不是在说笑,她爱安隽煌,所以她不愿只是以攀附的角色当他的女人,她要跟他站在一起,并肩而行,共经风雨,这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爱他的方式!
安隽煌一愣,幽幽黑瞳望进女子一双清泠的眼眸之中,霎时所见的灼灼风华,让他呼吸一窒,一股莫名的骄傲油然而生——这是他安隽煌爱的女人!
拥其入怀,男人黑眸之中深邃的光亮涌动,虔诚一吻落在女子额间,仿佛千言万语都融进了这一个淡淡的吻里,不带任何*的色彩,只是爱恋,深深缱绻。
他说,“好。”
并肩而立,笑看天下!
诗云: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当安隽煌将她带到别墅顶层,看着那满满一层的医用器械,夜辜星愕然,定睛一看,才发现都是妇产科所配备的仪器,包括B超、心电、母婴监护系统,甚至婴儿保温箱都有!
整个一层完全打通,所有器械都极有条理地摆放,单独辟有一间检查室和一个手术室,俨然一个完备至极的妇产科室。
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女医生走到两人面前,恭敬唤道:“安少。”然后转向夜辜星,目露打量,语气依旧恭顺,“夫人。”
夜辜星清清淡淡扯起一抹笑,自有一股强势威压流转开来,竟险些令那中年医生一个踉跄,再也不敢心存小觑,面色愈发恭敬。
“夫人,不敢当。称呼我一声夜小姐即可。”
她一天没有嫁给安隽煌,这个称呼她就一天不能要,不是配不上,也不是她拿乔,而是名不正言不顺。
她,有她的骄傲。
“是,夜小姐。”
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这个男人话不多,但对她的心意、情意都表现在了实际行动上!
想必定是上回陪她一起产检的时候,遇上那个奇葩护士,夜辜星知道他心中不满,但也没想到他竟自己开辟了一个妇产科室!不用说,这里的仪器必定是最先进的,医生也是最好的。
说是一掷千金也不为过吧?
夜辜星看在眼里,暖在心上,转身扑进男人怀中,踮起脚尖,凑近他耳畔,“男人,谢谢你。”
女子呵气如兰,芳香萦绕,安隽煌一双黑眸愈渐深邃,谲光涌动,低头吻上她敏感的耳垂,学着她的句式,“女人,我爱你。”
风起帘动,窗外海浪声声,窗内温情满满。
只是那中年医生目露震惊,震惊之中带着惊骇,这、这还是那位嗜血嗜杀、冷心冷情的暗夜王者吗?
……
短短五天一晃而过,安隽煌这几天吃尽了豆腐,夜辜星算是给他吓怕了,所以,一早就开着车,遁了。
而溟澈见自己新买的跑车被家主征用,讨女人欢心,懒觉都不睡了,咕噜噜爬起,趿着拖鞋到书房哭诉控告去!
当溟钊一张三百万支票递到他面前的时候,连书房门把都没摸到,愁眉苦脸的某人霎时笑得人比花娇,颠儿颠儿地滚了。
三百万呐!够他买两辆了!
哈哈哈!赚了赚了!赚大发了!
再说那头,夜辜星驾着辆兰博基尼Reventon,帅气的流线型车身,骚包的宝蓝色,一路行来,回头率那是居高不下!
余光瞥了眼后视镜,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急速闪过,一般人根本难以捕捉。
唇角勾起一个冷厉的弧度,夜辜星油门一踩到底,马力强悍的兰博向前一蹿,顿时如离弦之箭,尘土翻飞,早已不见了踪影。
“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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