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洱第一次认识这样的辉月——横冲直撞,狠绝霸道。
记忆中,少年阳光明媚风度翩翩,笑得干净且洒脱,好似一块温润流光的暖玉,触及指尖,福至心灵。
与眼前这个被*扭曲面孔的掠夺者,是同一个人吗?
“你忘了,我还是个男人。”他覆在温软娇躯之上,状若呢喃,动作并不温柔。
叶洱咬牙,硬撑着,偏过头,避开他强势的索吻。
下一秒,男人有力的大掌钳住下颌,“躲我?”
厉眸半阖,危险谲光一闪即逝。
失控的夜晚,一片凌乱。
……
“Leane,早会推迟到下午,我可能晚点到公司。”
挂断电话,叶洱起身。
下一秒,长臂横亘,男人贴上来,下巴抵在女人肩窝。
“抱歉,昨晚太过火。”
她只是默然垂眸。
“生气了?”
“没有。”
“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面色骤沉。
叶洱抬眼看他,半晌,扯出一抹笑,“没说谎。”
她不生气,只是委屈。
捡起睡衣,套在身上,掀被,下床。
全身绵软,脚步虚浮,一路扶着墙壁才勉强走到浴室。
看着镜中,吻痕斑驳的锁骨,再往下,青青紫紫,一片狰狞。
叶洱叹气,顿觉苦涩。
看来,非穿高领衬衣不可了,只是,炎炎夏日,越遮掩,就越惹人怀疑。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尴尬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夜辉月精力旺盛,常常玩得很疯。
只是,昨晚……
她真的被弄疼了。
啪嗒——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叶洱打好底妆,正准备画眉。
夜辉月披着宽大的睡袍,腰间松松垮垮系着绑带,凑近,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昨天,我是气过头才会下那么重的手……”轻吻落至耳畔,细密温柔。
叶洱侧身一避,“画眉呢,别闹……”
“不画也一样好看。”
“这是夸我天生丽质?”
摇头,“倾国倾城才对。”
“比你公司那些小明星、小模特如何?”
“吃醋了?”
“美得你!”
“放心,我一向洁身自好。”
叶洱没话反驳。
夜辉月的私生活确实检点到不可思议。
交往至今,虽难免应酬,但从没和女明星闹过绯闻,就算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需要炒作运营,也从不把自己搅和进去。
在娱乐圈,可谓“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一枚。
给足了叶洱安全感,就算加班晚归,也会按时报备。
“别生气了……”夺过眉笔,他伸手抱他,又亲又舔。
“别闹!我上班迟到了!”
“反正已经迟到,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你这个总裁倒是清闲,可怜我累死累活……”
“不想干我养你。”
“居心不良!想把我发展成家庭主妇?”
“嗯哼。”
“怕你开不起工资。”
“尽管报价。”
你来我往,气氛不复之前沉闷。
两人都缄口不提任何有关“陌将离”的话题。
辉月抓起眉笔,“我来。”
“就你?”叶洱目露惊悚,“那我今天不用见人了。”
“画个眉而已,没这么夸张。”
半推半就,叶洱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他捣鼓。
三分钟后。
“这么快?”
看着镜中两条毛毛虫一样的东西,长短不一,高低不齐,叶洱尖叫。
“丑死了——”
“我看着还好啊?”
“起开!一边儿待着去,这就是你画的眉?确定不是蜡笔小新?”
“嘶……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
“滚!”
“别,一回生二回熟嘛。”
“你还想有下次?!”柳眉倒竖,怒火翻飞。
夜辉月摸摸鼻子,目露尴尬。
“都怪你,害我重化……杵在这儿干嘛?赶紧把卸妆啫喱递给我。”
长臂一伸,摸索半天,“没有。”
“那应该随手放进卧室了,嗯……化妆台左边第二个抽屉。”
辉月转身,朝卧室走,任劳任怨。
叶洱盘好头发,露出颀长光洁的脖颈,随意点了唇蜜,只剩眼妆未化。
“好了吗?!辉月——”
转身,出了浴室,“发什么呆呢?让你拿……”
红色丝绒盒大开,一条不算精致的项链静躺其中。
链身因氧化微微泛黑,项坠也略显陈旧,但依稀可见芍药的雏形。
“辉月……”踉跄着,后退半步,微露仓皇。
“不是还给他了吗?原来,你还留着。”
男人的眼睛很黑,亮得如同琉璃,此刻却黯淡失色,惨败苍凉。
没有像昨晚那样暴怒失控,近乎死寂的平静。
“辉月,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好吗?”叶洱目光认真。
直视他,问心无愧的坦然。
“媳妇儿,我累了,改天再说……”
叶洱站在原地,梳妆台上大喇喇摆放着芍药项链,男人换衣服,洗漱,收拾东西,最后一言不发离开。
好几次她都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夜辉月走了,偌大的房间孤零零剩下她一个人。
半晌,叶洱才动作僵硬地收起项链,放回抽屉,重新上了眼妆,精致完美。
原本憔悴的面色瞬间红润起来。
取车,上班。
一进公司,Leane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开始汇报行程。
“下午一点和设计部开会,三点出席Dior市中心门店剪彩仪式,下午六点和Fancy的唐总有个饭局。”
“好,我知道了。让出厂部的人过来,马上开会。”
“叶总,我看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要不要休息……”
“不用,我很好。”
强撑着完成所有工作,赶在九点前回家,入目却一片漆黑。
他没有回来。
这个认知给了她沉重一击,本就涨疼的脑仁儿,变成了突突跳疼。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