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蔷现在开动脑筋了,这事透着蹊跷啊。
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所以然,直到第二天他有些才明白。
“大人,昨日有消息说,前天朝会后,有人上书,说你们家已经是第六代了,不宜在一个宗祠祭祀。”
这话让他心中一跳,自己还真是忽略了这一点,按礼制皇帝祭祖也只能祭祀五代,加上一个族谱的远祖。
大吴是放宽了,诸侯也同样祭祀五代,不祭祀远祖,但他是第六代了,是该分宗。
但自己一直没行动,这会给人弹劾逾矩的理由。
再一想到贾母和贾政插手自己府里的事,他有些明白了。
这是荣国府担心分宗后,自己再不理会他们那边,敲打一下,让自己明白,即使是分了宗,自己还是晚辈。
他默默的点头,示意谢过通风报信的下属,开始寻思起来,自己该去一趟城外道观了。
当天下午,他独自一人骑马出城,直奔贾敬那边。
“都说了,家里的事你自己做主就是,不用来问我。”
贾敬静静地听完他说的话,淡淡的冒出这一句来,可把他气的。
“太爷就算不管家里,可这是族里的大事,没有长辈还在,这种事由晚辈做主的道理。”
他这语气有些抱怨的意思,贾敬呵呵道:“宁国府现在是谁当家,你是家主,贫道已是方外之人,出家无家,你不做主谁做主?”
贾蔷差点骂娘,你还贫道呢,每年府里要给你多少钱炼丹,没钱你拿黄土去炼啊。
可这话他不能说,说了就是不孝,只好低头求道:“说一千道一万,太爷出家也好,居家也罢,总归是贾家的人吧,就当太爷疼爱子孙一次,再说我还是你亲孙子呢。”
他现在也不顾了,这老头不去,自己矮了荣国府当家的整整三辈,说话都不敢大声啊。
“呵呵!这话也敢说出口,就不怕雷劈了你。”
“事实如此,干嘛劈我,要劈也是劈作孽的人。”
贾敬那态度让他忍不住了,还不是你这老头教子无方,自己死了老婆就心灰意冷,你是痴情了,可对儿孙是绝情。(这是本书的设定,免得争论)
贾敬被他说的也恼了,冷笑一声道:“他俩是作孽,可你娶了秦氏不一样是。”
贾蔷更不乐意了,梗着脖子道:“那是圣意,我能抗旨吗?”
“行了,你回去吧,我会写封信给你赦老爷、政老爷,分了就是。”
贾敬不耐烦的挥挥袖子,赶苍蝇一样的赶他。
他一看这老头是铁了心不回去,想想算了,有封信也成,不甘不愿的磕一下头,转身走了。
两天后,贾政那边来人叫他过去,递给他一封信,正是贾敬写的。
他故作沉吟的说:“侄孙还真忘了,五服之后不能同宗祭祖,犯了朝廷忌讳可是大事。”
贾政微微颔首,他是文臣,自然知道这忌讳,沉默了一下说:“那开宗祠吧,趁着还没被人弹劾分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