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咱们到大兴县找卢知县问问去?”
“宁国侯这是说什么话,难道让我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去县衙对质不成?”
裘氏不接这茬,转移话题问道。
贾母听到他这话眉头微皱,有些明白自己是偏听偏信了,不然贾蔷不可能这么胸有成竹。
“到底怎么回事?”
贾蔷施礼道:“老祖宗容禀,当日老祖宗大发慈悲,放还了龄官身契,那孩子想回家乡,到南城客栈暂住,正好遇到卫若兰回城,那小子见色起意,想要强抢回家,龄官不从,抓伤了他的脸,被他叫下人殴打,正巧遇到咱们家后街上的倪二,那倪二虽是泼皮,但却为人仗义,护住她免遭荼毒,卫若兰才知道龄官是荣国府出来的,怕被史家知道这事,遂把人送到大兴县,逼着知县找罪名弄死他两,被我得知救出来,事情原委就是这样,老祖宗可以叫人去大兴县问问。”
贾母还未开口,裘氏马上开口说道:“宁国侯这话好笑,那倪二只是个泼皮,无缘无故的,他怎会为了个不认识的戏子,得罪世家公子。”
老太太一听对呀,狐疑的望向他。
贾蔷笑道:“卫家太太不知道吧,这冥冥之中不让恶人得逞,才会让倪二遇见的……”
“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老太太打断他的自得,催着他说个所以然来。
他恭敬地给老太太再次行礼道:“当日咱们家建园子时,二老爷把南下采买之事交给后廊五婶子家的芸哥儿办,那倪二跟五婶子家隔壁,平时多有照顾他们孤儿寡母,加上此人颇有勇力,芸哥儿得了事做,就请他一起南下做事,龄官她们十二个,并那些小姑子等,都是他参与买来得,因而认识。”
这下大家明白了,裘氏没想到还有这一节,登时慌了。
自己这是诬告被抓现行啊,一时间她顾及不上其他的,连忙叫道:“听闻宁国侯觊觎那戏子美色,不会是你不甘心,故意弄出事来,好把人留在你宁国府,我家那孩子是正好撞到,被你用来当枪使了吧。”
这下不用贾蔷怼她,老太太就怒了,这么明显的事,你还敢当面扯谎,真当我是老糊涂是吧。
顿时她冷下脸来道:“卫家太太,我家孩子要是真看上那丫头,用得着使手段吗?别说一个小丫头,就是我身边的大丫头,他要是要,我老婆子还能不给,别忘了他是宁国府的家主,不是那些不成器的白身子孙。”
老太太这会儿拎得清了,亲疏有别,岂能容外人诋毁自己晚辈。
裘氏讪讪的无言以对,不一会儿就告辞了。
老太太这才问道:“蔷儿你跟老婆子说清楚,是否看上那丫头了?不然你不会去县衙闹,这事听说被御史弹劾了。”
贾蔷当然看上了,但说话要有艺术才不会被人白眼。
他马上装出委屈的样子说:“那天在园子里第一次遇见龄官,重孙儿咋眼一看,以为是林妹妹呢,这才多关注了些,没想到发生这种事,不然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毕竟不是真的是林妹妹,都怪岳父防贼是的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