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但不同的是锦衣府的小旗总旗是军官,卫所军则不是。
卫所军户要百户以上才是军官,总旗小旗只能算基层公务员,也就是吏的范畴,这一点明朝也是一样的。
贾蔷这话让下面登时热闹起来,嗡嗡声汇成一片,指挥使、指挥同知跟几个指挥佥事连忙弹压,大声呵斥着闭嘴。
贾蔷呵呵笑道:“你们不用慌,作为有官阶的武职官,你们并未损失什么,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当官罢了。”
道理是这道理,可换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对这些从小在这长大的人就犯愁了,而那些外地调任到这的就好了一些,但利益可就损失大了。
毕竟这里已经熟悉,该怎么样都有了惯例,加上天津卫毕竟是京畿门户,油水自然多了。
可这是皇帝的圣旨,只要不想造反,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没看那些千户都不做声吗。
不是他们不想闹,而是不敢,看到那两千虎贲军,他们头皮都炸开了,这两千人绝对能干翻他们这全部,到时候就是掉脑袋的事了。
终于陆续有人出列,愿意留下,贾蔷笑呵呵的说:“虎贲军规矩严,训练极为艰苦,各位愿意留下贾某欢迎,但敢违犯军纪,就要做好掉脑袋的准备,明白吗?”
愿意留下的自然想好了,而且多是身体健壮的青壮年,年纪大的想法就安逸了,没必要去拼命。
那些人硬着头皮答应着,贾蔷点点头,转脸叫道:“秦钟出列,你负责登记,带他们去指挥大厅。”
“诺!”
少年秦钟现在一点看不出原来的文弱模样,长相还是俊美,但多了英武气息,一板一眼的招呼着,带着愿意留下的人远去。
“其他人回家准备过年,年后会有任命的。”
“是,大人。”
打发走了军官们,贾蔷看向剩下的士卒道:“十六岁以下,四十五岁以上的全部退出军中,会铁匠、竹木匠手艺的不限年纪,全部留下。”
底下顿时骚动起来,不一会儿,几个老人颤巍巍的出来道:“大人,退出卫所我们没田地如何活得下去啊!”
贾蔷摆摆手道:“谁说你们没田地,天津卫就算不是实土卫所,也还是有田地,这些田地租赁给你们耕种,按照朝廷的赋税定额交给卫所。”
底下顿时安静下来,大家支棱起耳朵用心听着。
只见贾蔷接着说道:“你们是军户,不征收丁税,但不再当任军中任务后,按理是要丁税的,可天津府衙门管不到你们,故而本官决定增加田地的赋税,这一部分增加的就当做你们的丁税,当然,要是不愿意的,可以不租卫所的田地,改为民户,本官会跟天津府协调,让你们有地种,但地方的丁税你们就免不了了,选择权在你们,想好了去登记。”
这番话让底下再次响起嗡嗡声,但很快就安静下来,人人心里都有算盘,改成民户有好处,但坏处更大。
租种地主的土地,谁知道以后会被怎么剥削,租种卫里的虽说也是剥削,但毕竟这里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军中大家也沾亲带故的,总好过去外面被外人欺负,故而几乎无人愿意转为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