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观园的探春,孤独的坐在书房里默默垂泪,不知过了多久,侍书敲门进来。
“姑娘别想了,这都是命。”
探春摇摇头,轻叹一声道:“命也可以改,可我们没勇气去改,当初要是我不反对,想来现在应该很好吧。”
侍书一惊,嗫嚅着说:“可要是那样,万一那人使坏呢。”
探春瞥了她一眼道:“他能使什么坏,真有那么坏,林姐姐、云妹妹会喜欢他?”
这话问的侍书一怔,恍然大悟道:“我怎么没想到,我明白了,他就是故意那样的。”
探春没理会她,暗自加一句道:“就算坏又如何,这身子迟早要给人的,给谁不是给,难道我还能自己做主不成。”
遥远的福建东路,此时贾蔷正在演讲,这应该是大吴国土上,第一次出现演讲这种事。
来自大吴各地,甚至谋生海外的青年学子三百多人,齐聚一堂听他演讲。
“……各位,圣贤书是我们的根本,可奇技淫巧难道真的不能造福百姓吗?我是不信的,农户的耕犁、攻城的器械、工坊的制造机械,林林总总,难道不是造福百姓的利器,不是保家护国的神兵吗?”
堂下顿时响起嗡嗡声,能来这里的,几乎都是科举不利,或者干脆无望的读书人。
对他这话认同感比其他读书人强,加上他自己就是探花郎,要谁读书,这里恐怕没人比得上他。
贾蔷打算在这开办学堂,传授技术为主的学堂,并且派人去雇佣西方人,打算东西方结合的教学。
这算是一次尝试,虽然不敢说一定能成功,但如果连迈出去的勇气都没有,那落后就是显而易见的时间问题。
随着演讲的落幕,接下来几天是热烈的讨论,宁府这边忙坏了,因为安抚使司衙门没钱,这钱都是贾蔷自己垫上的。
朝廷并没有支持这学堂,等于这是福建东路安抚使司衙门自行决定的事,那钱只能衙门出。
可衙门的预算是上一年年底做出的,那时候还没安抚使司,许多配套等于没跟上。
要等今年秋收完成,赋税交上来后计算出来,再来预算下一年的。
“贤妻们不要发愁,今年熬过去,咱们明年就有钱了。”
尤氏和平儿掌管财政大权,算完账脸都绿了,来这还不到一年,家里花出去五十多万两白银,几乎把家底掏空了。
贾蔷这能如此安慰大家,不过他也不算说假话,公是公、私是私,他也不会真用家里的钱做公事。
这可不是你大公无私的事情,而是会被人弹劾私养下属,栽你一个试图分裂自立为王都有可能。
故而那些钱只能是借出去,不是自己花出去。
再说明年他的确有钱了,掌握了澎湖水师,就掌握了这条水上运输线,海商经过自然要收税。
原本这税钱是交给福建巡抚,转交户部的。
可成立了福建东路后,他又截留部分税银的权利,等于是跟朝廷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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