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种用意难测,目的不明之事啊。
“我是什么道?你又走的哪条道?谁说我们一定道不同的?”
当然不同啊。他可是要争高位的。前世败了,这一世结局还未定。保宁可不觉得自己重活一世,封晋这只老虎便能变家猫。“……好。你不相信,那我们便说道说道……你说自己姓金。可我看你气势天成,周身有股与生俱来的贵气。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你出身商贾……我知道盛州首富确实姓金。那位金大爷也确实有个独子。
不过据传那位金大爷人高马大,生的十分富态。
你可以狡辩说你更像母亲。
可我实在不相信金家能养出你这样的人物来。”
封晋面色平静如水,脸上并未露出惊诧之色。保宁这话其实全是猜测,可以归结为小姑娘胡思乱想。他可以矢口否认,谅她也拿不出什么佐证来。
可是封晋没有。
他只是觉得惊奇。也并非无人怀疑他的身份,可他自认身份伪装的天衣无缝。金家确实是他的产业,金老爷是他得力的部下。金家独子自幼和他称兄道弟。
早在几年前,他便开始准备。
金家那位小公子便开始渐渐不在人前露面。
然后便是他以金公子的身份前来凉州。他手中握着金家的令牌,可以调动金家一切势力,无论怎么查证也查不出纰漏来。可她只凭三言两语,便让他觉得自己这假造的有多拙劣。
“金公子和你或许是至交。可如果我所猜不差,你应该不姓金。”
“……何以见得?”封晋声音低沉的问道。
保宁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怎么就开口提及封晋的身份了。他的出身……在前世也是个禁*忌,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提起。
心中似乎有股戾气,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
她明明避他如蛇蝎,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她也不是没脾气的没菩萨,尤其在他腆着脸说他们是一路人时,终于忍不住提起了他的身份。
“罢了。你即不愿意开口,就当我无事生非吧。时辰不早了,不知道我二哥何时能酒醒?”
保宁相信自家二哥醒酒的时间完全由封晋掌控着。今天是她没忍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她已经后悔了。
明明打定主意不招惹他的。保宁扼腕不已。
“两个时辰后。”
保宁:“……”
“所以我们还有两个时辰可以仔细聊聊……我的真假身份。”保宁突然睁大眼睛,她很意外封晋竟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不必了。我不想知道了。”
“这怎么成?这事既然在你心里生了疑,自然要想法子弄清楚。总憋在心里,日久天长的……若连累你有个头疼脑热岂不是我的罪过。”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后悔了?晚矣。
他的身份是个秘密,轻易不能示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般大费周张了。他本应随便搪塞过去的,只要他不开口,他相信秦保宁绝不会把这个猜忌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