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而害了整个秦家。”
“你做的对。这种事不该替他遮掩。他中计是他蠢。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以后……没有以后了,以后家里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再插手。家里的生意我找个可靠的掌柜管着,也不求多兴旺,只要秦家上下安好祖母便知足了。
他若喜欢住家里,便搬回清溪院。若不喜欢,便在城外弄个小宅子,让他和冯姨娘迁出去。”
秦老夫人不打算追究自己被下毒的事。
毕竟是亲生儿子,她还没心硬到大义灭亲的地步,可秦家,却再留不得长子了。
保宁没有异议,家丑不外扬。这事也只能关起门来自家解决。
“至于封逸……这次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不闹出这样一出,我们脸面上还不至于和他太生疏,他即弄了这样一出……自此后,我们秦家再不与他往来。只是,他到底图什么?他想要什么?你父亲说他想要秦家拿一件东西换解药?我们秦家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般费心思?”秦老夫人不得其解。
保宁并没有将所有内情都告诉秦老夫人。
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告诉秦老夫人非但无用,反而会让秦老夫人身处险境。
保宁决定自己保管秘密,等合适的时候将东西交给封晋。
“疯子的思维同平常人不同。或许是觉得秦家有祖母坐镇,他难以真正掌控吧。便想着除掉祖母,由父亲上位。至于秦家有珍宝恐怕是说出来诓骗父亲就范的。”
“恐怕如此。我嫁进秦家四十几年,也不知道秦家有什么宝贝值得旁人如此觊觎。若真有宝贝,我们秦家还会衰落至此!真是笑话。罢了,不去多想了,祖母这次逢凶化吉,都是你和金哥儿的功劳。金哥儿呢?怎么不在这里?”
“……他去闯封逸的府邸,受了些皮肉伤。”
“什么?金哥儿伤到了?伤的重不重?这孩子……我都一把年纪了,便是真的一睡不醒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只要你在,封逸就难以如愿。他年纪轻轻的,为了我一个老婆子去痛那虎穴。真是……真是胡闹。”
虽然知道解药是保宁小两口弄来的。
可秦老夫人没想到过程竟然这般凶险。闻言她立时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保宁,你和金哥儿年纪小,这种以身犯险的事,以后再不许做了。”
这时候保宁自然不会顶撞秦老夫人。
乖乖点了头,秦老夫人脸色这才缓了几分。“去好好陪着金哥儿,叮嘱他好好养伤,明天祖母粗神好些,亲自去看望他。”
“哪里敢劳烦祖母,他就是皮肉伤,并不重。我去守着他便够了。”
“好。祖母先不去,那小子恐怕也不想看到祖母,一把年纪的老婆子了……我家保宁水灵灵的,有我家保宁陪着便足够了。吧,祖母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他。”
秦老夫人打趣了几句,这才放保宁出门。
主仆默契天成,保宁走后蒋妈妈很快推门而入。“阿秋,我想见见大郎。”老夫人口中的大郎便是秦大爷。
“奴婢早料到了。您啊,就是心太软了。大爷上次闯了那么大的祸,您非但没责备一句,反而全家齐聚替大爷想法子。那事更是三姑娘善的后。如今一库皮料还在库里堆着呢。
铺子里如今也没什么生意,只勉强支撑着。
大爷若是不甘心,在生意上想法子才是……偏去信旁门左道。如今更是胆大到给亲生母亲喂毒药。老夫人,您可不能再心软了。”
蒋妈妈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明白。在送他出城前,让我们母子见上一面,我有话想对他说。”
蒋妈妈轻叹一声,自去安排。
封晋主仆原本被安排在客院。
封晋包扎好伤口,便被秦海宁强行接进了他的小院。
封晋其实不太想去,在秦海宁的地盘,想吃些嫩豆腐都没机会。他其实设想的很好,在秦家借住几天,便以养伤为由,也顺便提高秦家防御力。
明天便是秦书宁出嫁的日子。
按理说出嫁三天后,姑娘带着新姑爷回门。
可秦老夫人发了话,秦书宁出嫁后,便不准再踏进秦家一步。
到时候封逸一定会大闹一场。
有他在,封逸还能顾及几分。秦家老的老,弱的弱,秦二爷父子倒是孔武有力,论带兵打仗无人能胜过他们父子。可论起权谋来,父子两个水平有点让人着急。
他带着护卫住在客院。
保宁来看他也方便。关起门来,还能拉拉小手,幸运的话也许能亲亲小脸。
如今,都被秦海宁毁了。
可以想像封晋脸有多黑了。可秦海宁压根没意识到自家兄弟嫌他碍眼了。
还拉着封晋上下查看,确定只是伤了手,这才放下心来。“你总说自己功夫十分了得……怎么护卫没伤,你倒伤了。你那几个护卫也忒不顶事了。”
五个不顶事的护卫在院中四周戒备。
秦二公子嗓门大……于是,五大护卫瞬间把秦二公子列进了黑名单。
决定以后秦二公子成了自家公子的大舅子后,再好好同秦二公子计较……让他看看他们的身手,再想法子激他跟他们学武似乎是个不错的法子。
厅中。
秦海宁继续喋喋不休。
没办法,他心烦的很。他一心烦嘴就闲不住。
不说话他闹心。“……那个姓封的莫不是疯了。好歹和我们秦家名义上也是姻亲啊。他为什么给祖母下毒?毒死祖母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觉得没了祖母,我们秦家便能任他指手划脚?”
“恩。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封晋黑着脸给了肯定的答案。
希望得到答案的秦二公子能闭嘴,还他一片清静。
奈何秦二公子今天情绪委实不太对,闻言虽然露出震惊之色,可还是没能如封晋所愿闭口。
“他可是皇子。他指使我们秦家做什么?我们秦家也没什么能替他做的吧……难不成他是小人心性,什么东西都喜欢抓在自己手里。但凡有一点不被他控制,他便全身发痒?这简直就是怪癖,是病,得好好治一治……”
封晋:“……”来人啊。
他受伤了,他需要静养,谁来堵上这厮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