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理会,这个年轻人显然缺乏社会的毒打,一见面就好大喜功地想要将弗伦当场抓获,属实有些不智。
就算弗伦真的有坏心思,也应该是长老拿着半身物品来挑战弗伦,而不是自己一腔热血地冲上去,毕竟都敢图谋亚伯拉罕家族了,那自然是不会派太低的序列来做的。
想了半天的韦德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仅擅自怀疑弗伦,甚至还和弗伦打了一架,一时间只感觉自己是多么愚蠢,于是连忙道歉道:“抱歉,族兄,是我鲁莽了。”
弗伦则是微笑道:“没事,你也是心怀家族的,我知道你是一腔热血,但是如果因为鲁莽而导致更坏的结果发生,那么热血就没有半点意义。”
鲁莽、勇敢是韦德兰一直被人挂在耳边的词语,所以韦德兰下意识地摆出否认的说辞,直到意识到自己这次确实是因为这点差点死掉,才低下头嘟哝了几句。
弗伦也不想揪着这点不放,毕竟适当的劝告是能够引起注意的,而不断的唠叨,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弗伦揭开话题问道:“韦德兰,你是怎么觉得我不是一个真的亚伯拉罕呢?”
韦德兰也放弃了对自己这一次行为的自我反思,想了想回答道:“我记得族兄你说过,你觉得自己可以成为‘记录官’,但是我们一族是没有办法成为‘记录官’的,这是来源于我们血缘的诅咒。”
弗伦直接皱起了眉头,分明想不明白韦德兰到底是怎么怀疑自己是假冒的:“韦德兰,难道你没有消化完‘占星人’的长辈吗?现在的亚伯拉罕家族的诅咒已经因为不明原因松改变了一点了,现在是可以成为‘记录官’的。”
韦德兰听到这个消息时候,脸色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差点就要涨红着脸问是不是真的,但是接下来却又颓废了下来,而且显得更加地伤心。
弗伦不明所以,难道现在的伦堡的亚伯拉罕也突逢大难,甚至连‘占星人’都没有办法消化了吗?也不对呀。
而韦德兰则是面带沮丧地说道:“族兄,你是幸运的,我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注定没有办法成为‘记录官’,这是源于枷锁,也源于契约。”
“契约?知识教会?”弗伦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的,来源于我们的先知,我们的骄傲,摩西先祖,他和西坡拉冕下达成在我们族中传闻甚广的‘摩西十诫’,而原本的第一诫是忠诚,唯忠诚于知识与智慧之神。”
“摩西先祖因为对于伯特利先祖的崇尚,并未完全答应西坡拉冕下的提议,所以在忠诚的那一条款项的下面,答应了所有在伦堡的亚伯拉罕的族人们永远都不会到达超过序列7‘占星人’的地步。”
“本来,西坡拉冕下就对摩西先祖颇有看好,最终在冕下的帮助之下,我们才能够在相对自如地在收到知识教会的庇护的同时,还能够发展到今天的这种地步。”
最后韦德兰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弗伦,然后说道:“虽然我知道这么说是没有仁义的,但是我还是想说,摩西先祖这么做,也并非完美无瑕,虽然它远远利大于弊,但也并非是那么伟大而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