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归乡者 （2）

    弗伦在说话的过程中，一直有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在随着弗伦的问话声一同响起，伊莫根低下了脑袋，深深地埋着自己的头，恭敬地回答道：“先祖，如今是1345年9月19日。”

    “1345年吗？已经这么久了吗？”弗伦无意识地用“先祖之杖”微顿着地面，弗伦的意识在漫长的游荡中，突然获得了一些解放，不光与“诡秘侍者”魔药的完全消化有关，更与源堡的些许异动有所关联。

    按理来说，弗伦作为被天尊意识入侵的最为深刻的那个天使，在掌握源堡的程度上应该是最得心应手的，不过弗伦虽然可以借用源堡相当一部分的力量，却依然无法完全将自身与源堡捆绑在一起。

    如果不借用“源堡”对于自身的污染，弗伦也无法确定，自己能否再次前往源堡之上，这是与克莱恩所迥异的地方。

    源堡所投放的那些“穿越者”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与源堡、天尊所等同，这也是克莱恩在可以凭借灰雾、尊名来撬动源堡力量的关键。

    能够让弗伦无法掌控的情况出现，自然不可能是比起弗伦来说还有远离源堡的阿蒙，罗塞尔则已然逝去，克莱恩还未降临，那么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黑夜女神。

    弗伦知道自己之前在星空中、在回归地球的时候，欠了黑夜女神几份人情，这也意味着，黑夜女神是可以合作的存在。

    地球上，能够影响局势变化的，除了已经成神的七位正神和原初魔女、宇宙暗面、真实造物主等邪神，便只有那些天使之王，比如隐匿贤者、亚当、阿蒙、托尔兹纳和乌珞琉斯，至于大天使，对于局面影响来说有所影响而已。

    隐匿贤者近乎于神灵，甚至能够和彻底消化魔药的蒸汽与机械之神相持很久，估计应该和“门”先生相类，是只差成神仪式的三份序列1和唯一性的天使之王。

    而亚当、阿蒙权柄特殊，两者虽然表面不和，但是涉及到源堡之类的东西却会一同合作，相加起来甚至可能比一位神灵更强。

    托尔兹纳被欲望母树折磨得无法重现现实世界，最多只能够通过被斯厄阿祈祷来影响现实世界，比起一个大天使来说强不了多少。

    乌珞琉斯则只是听从真实造物主的命令而已。

    阿蒙是弗伦的主要敌人，亚当算是半个，真实造物主虽然与亚当同源却并不会在这件事上帮助阿蒙。

    弗伦则基本没有盟友，一方面是弗伦主要是与罗塞尔合作，对于其他隐秘组织则没有什么交情，另一方面，这些顶尖强者之间关系复杂，根本没有太好的插足空间。

    值得庆幸的是，“门”先生在挣脱束缚的时候，利用“定位”能力与黑夜女神进行了一番交流，这也是黑夜女神会帮助弗伦的原因。

    面对可能存在的盟友，弗伦自然会打蛇上棍，黑夜女神的人情一方面是弗伦的债务，一方面也是弗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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