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奏 （2）

第一排黑色靠背正中央，他低声地嘱咐了罗塞尔几句，随后便领着盖厄斯离开了这里。

    谷随着两位群星之主在人间的代言人离去时顺手关上的大门，整间正厅终于彻底安静，静静听就连呼吸声都不曾有过。

    罗塞尔较有兴致地环顾了一圈四周，随后他看着圣徽一笑，低声地祈祷了起来，在将群星之主的尊名诵念三遍之后，罗塞尔才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罗塞尔正坐在一个装饰华丽的黄色椅子之上，这张椅子缠绕着数条鹿角鹰爪的金龙的雕像，罗塞尔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较有兴致地把玩着。

    感觉到自己对面椅子上仍然有人之后，罗塞尔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影，戏谑地说道：“你这牌面也是够大的，为什么这么正式地要我来你的教堂见面。”

    不过当罗塞尔看清坐在自己对面的弗伦的状况是，刚才的戏谑全化作了担忧，他迟疑着出声：“弗伦，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弗伦的状况并不是很好，由星光形成的虫豸卷起形成的光球时不时从弗伦的身体溢散出去，同时，一部分光球自主出现并且联合成片出现在弗伦的身上。

    群星、空间、时间、封印、开启等等意义在那些虫豸与光球上浮现着，记录着隐秘知识的符号诡异地重现着。

    “失控了吗？难道是阿蒙？亚当？还是那些外神？”罗塞尔不由地考虑起弗伦之前曾经嘱咐过自己尽快成神并且让他照顾自己的教会和家族的话语，那些平常的话语此时看起来像是交代后事。

    弗伦此时才仿佛回过神来，祂缓缓地抚摸着下巴，同时用回荡重叠的话语回答道：“并不算是失控，不过状态也是真的不好。”

    “当时也是不小心，我被亚当和阿蒙摆了一道，当时的亚当似乎有一定的手段影响亵渎石板，同时阿蒙也借助莫名的联系将一个暗示种在了我的心里。”

    “我的唯一性和非凡特性会逐渐远离我自己，同时到达未知的地方，那里仿佛是一片仿佛包含所有颜色和事物的海洋，同时在海洋上包裹着灰白色的雾气。”

    罗塞尔从自己的衣兜处取出一根雪茄，在示意递给弗伦一只后，随手给自己点燃了，他缓缓地吐出了烟雾，随后认真地问道：“你还能撑多久？失去了唯一性和非凡特性之后你还会存活吗？这与源堡和混沌海有关吗？”

    弗伦此时也用灵性烘烤着雪茄，随后慢慢地吸了起来，祂淡定地说道：“大概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吧，在特性完全离开我之前，我还是真神的位格，这并不像是偷窃魔药，更像是取代命运和从心理岛屿方面的取代。”

    “这并不简简单单的是亚当掌握的混沌海，也是很久之前阿蒙曾经窃取过的源堡的相应权柄的结合，这是一个从我成神起一直设下的诈骗。”

    不用过多的言语，罗塞尔已经完全理解了事情的艰难程度，他将雪茄熄灭，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我会尽快准备成神仪式的。”

    两人随后便陷入了沉默当中，弗伦静静地坐着，一边缓缓抽着雪茄，目光看向上方的群星图像，罗塞尔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脸上写满了思考与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