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虎三十四年的人生里,他见过许多枭雄的崛起,也见过许多高手被乱刀砍死在街头,就算是高手,手上没有点家伙也没办法对付一群道上刀手,据他所知十年前华东道上的巨擘孙瞎子耍的一手好洪拳,最后依旧被人堵在家里乱刀劈死。
牛虎相信拳头,更相信片刀。
但是今天,他开始相信林冬。
银豹的十几名刀手蜂拥而上,不像街边混混毫无章法的人挤人,而是排成两行涌上,保证前排每个人都能出刀,后排抽冷子出刀,明晃晃的刀光组成一道浪潮,汹涌拍下,浪头下只有一块孤零零的礁石。
林冬猛地拉出八极功架,一声长啸,宛若狮吼虎咆,中气极足,如大钟嗡鸣,四周茶几的酒杯砰地炸裂。
在林冬记忆中的古武里,有独特的发声,以内气暴喝,震慑心神,引导发力。
狮子吼!
汹涌而来的刀手被震得恍惚一瞬,林冬前冲,脚不过膝行如趟泥,如同挪移般急速贴近一干刀手,猛然跺脚震地,劲从脚起,带着冲势的八极烈肘当胸劈在最靠前的刀手身上。
喀拉拉一阵骨碎声,刀手呕血摔出几米。
阴狗怒吼,一刀刷地朝林冬天灵劈下,另外有两人挥刀直砍林冬侧肋。
林冬不慌不忙,一记马步蹲拳架势,双肘下沉崩开侧肋两刀,双手后拉如大弓满月,八极扑面掌轰在阴狗空门打开的胸腹间,将其击飞撞在一排酒架上,碎片和红酒四溅,淋了阴狗满头满脸。
林冬没有太多花样的闪躲,简简单单向前,刀来崩刀,手来打手,硬生生顶着一干刀手进了六步,一步砸翻一人,八极大开大合,双臂挥舞如抡锤,倒地的刀手筋断骨折,哎哟惨叫。
阴狗大骇,本以为今天的事会很简单,没想到被老大们贬的一文不值的林冬会如此强悍,这一手的八极就算是以打黑拳出身的二当家也比不上啊!
林冬大踏步向前,右手落步砸劈在一人肩窝,将刀手直接劈翻在地,左手拦门扣住砍来的片刀,运劲一拧,将刀手的持刀手腕都一起拧脱臼。
十几名刀手被打翻一半,倒下的只有三人再次爬起来,而林冬也深陷包围,他一记搓踢踹断一人小腿,身后猛地扑上一人紧紧缠住他,阴狗正面一刀在他的胸口拉出一道至少二十厘米长的刀口。
林冬目光凶悍,双手往后过头猛拍抱住他的刀手的太阳穴,右手勾住刀手后劲,脚腕拧实胯部使力,一记过肩扔包袱将其远远甩出去,撞翻另外一名刀手。
两名刀手突然弃刀,一起抱缠住林冬,两人组成一个大锁,锁住林冬双臂,不断使劲拖得林冬步步后退,另外两名刀手见有机可趁,挥刀正面冲上。
一直处于目瞪口呆状态的牛虎回过神来,见势不妙,大吼一声,领着小弟冲上来,但赶之不及。
林冬突地双脚腾空锁住一人持刀手臂,宛若空中人桥,大腿被另外一名刀手划了一刀,鲜血淋漓,林冬脸色却依旧冷静得近乎冷漠,双腿一拧夹断刀手手腕,空出来的双腿蹬飞另外一名刀手。
双脚落地,如同生根,抱缠林冬的两人突然发现怎么也拖不动林冬,仿佛两人抱的是一颗大树,林冬猛吸一口气,脸上浮起病态的潮红,内气轰然爆发,双臂猛地崩开两名刀手,勃然巨力将两名刀手推出十几步撞翻两张桌子摔倒在地。
阴狗惊呆了,见过力气大的,但是林冬看起来并不十分强壮的身躯遽然有足够挣脱两个壮汉抱缠的力量,而且是一下崩开,牛虎已经不敢想象林冬的爆发力到达了什么层次。
刀手躺了一地,只剩下阴狗在内的最后三名刀手,心胆俱裂。
哐啷,一名刀手手中的刀掉在地上,跌坐在地,已经被吓破了胆。
牛虎等人围上来,阴狗神色看着林冬的眼神完全是震骇,这种级别的高手他只在电影上看过,从没想过现实里也有这样的高手,轰然坐倒,再也没有一点气焰。
林冬瞥了一眼角落里张大了嘴的旁观者们,看到汪仲建手里的烟掉落在地,沾着鲜血的手点起一根烟,呵呵一笑,“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只要我在rc一天,你们就别想碰它。”
沾着鲜血的烟,撕裂的衣衫,毫不颤抖的手,这比任何威胁都要管用,阴狗木然点头。
林冬满意地点点头,不要怪我装逼,实在是这情况容不得我不装逼。
打斗过程可能还不到一分钟,旁观的客人们却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林冬强悍的背影,烙印在每个只剩下都市尔虞我诈心机城府的脑子里。
林冬胸口和大腿各有一条刀伤,他却似乎没有丝毫疼痛,平静地抽着烟。
唐雨馨捂起了嘴,美目瞪大,今天发生的事颠覆了她在温室里生长了二十三年的世界观,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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