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坐在副驾驶座上,鲜血缓缓渗入真皮坐垫里,副驾驶座上周玉回头关切问道:“我们去医院?”
林冬摆摆手,“帮我买点纱布酒精就行。”
“可是你伤势很重,”周玉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觉得林冬是在逞强,“还是去医院比较稳妥。”
开车的樊大龙突然插嘴,“没事,就听他的,你脚下的柜子里有急救箱。”
林冬听他所言拿出急救箱,打开看了一眼,笑道:“樊先生,你是做什么的才会随车携带急救箱?”
“我是个军人,”樊大龙想了想,补充道:“秘勤的。”
林冬点头表示了解。
吉普一路开到rc,等得心焦的牛虎见到林冬浑身浴血归来大为吃惊,大略知道情况后义愤填膺,要不是黄峰拉着就要出门拼命,至于找谁拼命这个高难度的学术问题,请原谅他还没想好。
让林冬意外的是唐雨馨一直等在酒吧里,脸蛋上受到惊吓的苍白还没有褪去,见到林冬回来才放下了心,和林冬打了个招呼,说自己以后就在酒吧里工作,倒是让本以为她会吓坏了的林冬有些讶异,随后让牛虎护送唐雨馨离开,自己则和周玉两人来到一间包厢。
周玉落座后第一句话就是劝林冬离开琴岛。
“林冬,你也看到了,金怀古那群人丧心病狂,报复不择手段,虽然你的本事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蚁多可以咬死象,你能逃掉这一次,下一次呢?”
林冬打开急救箱,将纱布和酒精拿出来,闻言笑道:“的确不好说。”
周玉看着林冬明显不上心的神色,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冷声道:“林冬,你不要误了自己性命,想想你自己的父母,辛辛苦苦将你拉扯这么大,你就这么糟蹋自己的命?”
林冬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你似乎对我很有成见?”
“你不应该趟入这趟浑水,更不应该涉黑,”周玉想到他的爸爸,曾经的周氏集团掌权人,从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失踪,已经近十年了,至今没有下落,传言都是他被道上的人做掉了,她对道上的人一直都有一份怨恨,连带着对林冬的态度也极为忿恨,冷冷道:“父母辛苦拉扯你这么打,不是让你走歪门邪道的,为什么不去打工养活自己,非要用不正当的手段赚钱,这样的黑心钱赚的再多也寝食难安。”
“第一,看场子不算涉黑吧,第二,我暂时还是你的保安,”林冬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第三,我是个孤儿,拉扯我长大的人已经走了,所以我怎么糟蹋自己的命也不会有人管。”
周玉愣住了,低下头,良久才小声道:“对不起。”
林冬豁然一笑,这是他的心结,但不代表他一提到这件事就要愁眉苦脸,他觉得那样太装,但他不知道,这苦涩后的一笑,在周玉眼中反而让她更愧疚和心酸,只有真正看开了的男人,从心里对过往的苦不在意,才会有这样豁达而沧桑的笑容。
而林冬才二十多岁就有了这种特质,这是受了多少苦才能成长的这么快,周玉眼睛微酸。
林冬整理好酒精纱布,脱下鲜血浸透的衣服,周玉和樊大龙再度愣住。
林冬的身上除了最新的几道伤口,还有不计其数的伤疤,有被砍的被捅的被枪打的,疤痕密布,如同满目疮痍的龟裂大地。
周玉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这是要经历过什么事情才有这一身的伤疤,如果真如林冬所说不是混道上,那难道是打过仗?保镖能有这一身伤疤?
如果说伤疤是一个男人的勋章,那林冬的勋章足可以挂满一面墙。
樊大龙是个特种兵,只有他才清楚林冬带着这一身伤疤活下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他还特别注意到了林冬的身材,林冬的身材微微发福,但是他能从林冬已经变成一块腹肌的肚腩中看出曾经八块腹肌的轮廓来,林冬的手臂肌肉略微松弛,但形状饱满浑厚,微微跳动,在健身房是练不出如此有活性的肌肉来的,爆发力不能以常理论之。
林冬见周玉和樊大龙的目光注视在他的伤疤上,笑着解释:“我以前是个保镖。”
林冬直接将酒精泼到伤口上,连樊大龙看了都眼角微微抽搐,但林冬却仿佛毫无所觉,那纱布缠好伤口,穿上牛虎送来的衣服,行动自如,完全看不出受过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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