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要对付谁,简直是防不胜防。”
“怕他个球啊!难道我们三个,还抵不上他一个乌龟王八蛋?”倪威抖着二郎腿,不屑一顾地嗤笑,“大不了,一命博一命,明天我就扛上机关枪闯进羁家大宅,突突突突把他们全部扫光光。”
“闭嘴。”顾司迦忍无可忍,拿起一瓶开了盖子的酒,猛然塞进倪威滔滔不绝的嘴巴里,成功令对方闭上呱噪的嘴。
羁景安蹙眉凝着天花板上幽暗的吊灯,灯光调节得很暗,只能隐隐瞧清楚人影,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薄唇间的香烟,随着他的呼吸,一明一灭,犹如他此刻的心情,起起伏伏。
寒冬已逝,春光明媚的夜晚,他却止不住心头寒冷如冰。
那个死而复生的畜生,何止是毁掉了莫雨柔一人,甚至于他的前人生,也曾半人半鬼,沉沦在无边黑暗龌蹉的地狱里。
顾司迦瞧他情绪不对,在心底暗自叹息,温润安慰道,“景安,要是他对付的人是夜小姐,用同样的办法,到时候,只怕……”
只怕景安会受不住锥心刺骨的刺激,会发疯的。
“你的意思是?”羁景安夹着香烟的手顿了顿,目光陡然一寒。
后知后觉发现男人身上的温度骤降,气压低迷,倪威专心埋头喝酒,再也没胆子胡言乱语扯几把蛋。
羁景安与顾司迦两个人,谁能惹,谁不能惹,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一清二楚。
在男人冷厉的视线下,顾司迦吞了口口水,紧蹙眉头地说,“那个畜生行事阴险狡诈,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我是这样认为的,既然他当初能对你喜欢的莫雨柔下毒手,肯定也能对你再次中意的夜小姐下黑手,景安,为了夜小姐的安危,你不得不防。”
“依你的意思,我必须马上与夜羽凡断了关系,越快越好,对不对?”
羁景安霍然直起身,把燃烧到烟蒂的香烟恶狠狠地摁入烟灰缸。
火红的星子,瞬间被灭了。
男人面冠如玉的俊脸上,惨白一片,看上去更残忍无情。
“也许还有其他可行的办法。”
顾司迦不忍见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仓皇移开目光,说出了一句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话。
时隔六年,谁又能知道那个变态的畜生的手段,会不会升级到更恐怖骇人的程度?
“你认为,以我现在的地位,连个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羁景安勾唇冷笑,语气淡然无起伏。
倪威斜斜歪在沙发里,两只手朝羁景安齐齐竖立大拇指,挑眉肆意地笑,“厉害了wd哥,说话说到这地步,我只服你!”
“景安威武不屈,好样的。”顾司迦也忍不住笑着调侃。
“行了,我回去陪女朋友睡觉。”羁景安挑了挑眉,撇下两只单身汪,噙着坏笑昂扬走出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