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跟上去,皱眉,疑惑不解,“你在找什么?”
眼瞅羁景安大掌在宸梓枫的脸上扒拉来扒拉去,不知道他到底在忙活什么,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男人墨色的长眸紧迫地凝在手下正检查的部位,沉默不语。
大概是在思索关键问题,夜羽凡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
知道他的性子,桀骜不驯,软硬不吃。
如果他不愿意开腔,她永远都无法撬开他的嘴,从里面掏出话来。
羁景安收回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已经被沾染的手套轻缓摘掉,精准地扔进墙角的白色垃圾桶里面,面容平静,视线定格在床上宸梓枫的身体上,淡然扫视了几秒,才转头看向夜羽凡,沉沉问道,“我刚才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脸皮是真实的,没有整过容,他身上有没有其他可辨认的特征?比如,脚心长痣,皮肤长黑斑之类的。”
这处狭窄安谧的房子里,两人相向而立,隔着不到半步的距离。
夜羽凡微微抬眸,瞥向面前气息清冽姿态优雅的男人,脱口而出道,“他的右边腰部,有一块鸡蛋大小的胎记,是紫红色。”
当初她被宸梓枫哄骗到希而顿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庆祝恋爱三周年纪念日之时,没有摸到那个睡她男人的后腰有一块凸起的胎记,她就心口一阵阵发凉。
因为她明白,那个占有了她清白之躯的男人,根本不是宸梓枫。
后来事实证明,确实是另有其人,是宸梓枫花钱买通了一个牛郎去凌辱她。
那些屈辱的事,已经过去了长达半年之久,可夜羽凡如今回忆起来,依然清晰的如同昨日刚刚发生过。
就是从那个耻辱的夜晚开始,她的人生开始脱离了固有的轨道,一路朝着幻灭绝望方向狂奔。
直至最终,宸梓枫死于非命。
那些鲜血淋漓的伤痕,看上去早就痊愈,但当伸手去撕裂结痂的部位,还是会有些淡淡的刺疼,终究无法彻底抚平抹去了无痕。
“记得真清楚。”羁景安沉沉开腔,冷冷的眸色,带着一丝愠怒,还有一丝不自知的吃味。
夜羽凡听出来他的话外音,心里略汗。
夫妻之间,同吃同住同睡一张床,知道宸梓枫身体长了奇特的胎记,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靠,连死人的醋都要吃,这男人也真是太小气腹黑了!
长睫毛一眨,夜羽凡没胆子与他争个是非对错,连忙微笑着转移话题,“刚才韩哥说了,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你赶紧检查一下好不好?查完了就把他送去墓地,我也算完结了一场正事。”
说到这里,她娇俏地伸了个懒腰,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幽幽地说,“我好困啊,还等着办完事了回家补个眠。”
“回哪里的家?”羁景安朝她看过去,俊脸冷沉,但墨色眸里盛放一抹隐秘的疼惜。
夜羽凡柔柔地笑,“当然是你的公寓啊。”
她一脸理所当然的雀跃表情,莫名地颤动了羁景安胸腔里那颗冷硬的心,精神犀利的眸光,深深凝落在她明媚干净的脸庞,性感的喉结上下快速滑动,呼吸有些急。
他把好看的淡色薄唇抿的很紧,面无表情的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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