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要,只求你别推开我,好不好?”
这个男人的冷硬残酷,使得莫雨柔心口疼得如同万箭穿心,她紧紧捂住传来剧痛的胸口,惊慌失措地哀求着,脸色哀伤。
羁景安侧过脸,面无表情,寒霜眸光冷漠流转,“你可以出去了,别耽误我时间。”
他这是嫌弃她碍眼,要赶她走了。
这么急切撵人,是忙着去约会夜羽凡吧!
莫雨柔知道再继续与他呆在电梯里,会越发惹得他厌烦,但错过这一次的亲近,她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下一次亲近他的机会。
低垂视线,掩藏眸底的疯狂与怨恨,自动往后退了两步,站在距他最远的角落,柔软祈求,“景安,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完,你能不能再留一会儿?”
羁景安皱眉思索,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几下眉心,隐忍着满腔的烦闷,在莫雨柔惆怅失落的目光里,长腿跨出电梯,走向走廊的尽头,一手推开窗户,迎着凉冽的空气,静静点燃一根香烟吸上。
莫雨柔站在一米开外,略略抬眸凝向面前无一处不完美妥帖的男人,嘴角一弯笑,又苦又涩,“今天晚上的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愿意出手,我大概……大概会重温几年前的噩梦。”
男人从嘴里取出那根白色的烟,嘲讽一笑,“他有心无力。”
莫雨柔懂他这话的意思,羁柏政身中几枪,坠入海底,虽没死透,但却伤了男人最重要的部位,即使想对她做点什么,也是白费劲,折腾不出多少花样。
可羁柏政不行,他不能找其他的男人侮辱她吗?
说到底,还是这个男人对她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心。
如果是夜羽凡,恐怕他又会是另一番作态另一番说辞。
男人的心,一旦变了,只会比女人更冷酷更残忍。
莫雨柔眸光起起落落,最后化为平静,看向羁景安,悠悠开口,“景安,知道你还愿意帮我,我就很开心了!请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打扰你与夜小姐的,因为……我终于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不想你为难过得不开心。”
大概是太投入了,莫雨柔竟然差一点就被自己说的话给感动。
说着说着,她的眼睫毛,盈满了皎洁的泪水,颤而未滴,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怜,惹男人无限怜爱。
但她面对的男人,心肠远远比她所能想象的,还要冷硬如铁。
“就这些?”羁景安并没有理会她是否在哭泣,眸底深幽无波澜,但眉梢染了一丝戾气。
莫雨柔的泪,终于滴落在地上,扑簌簌的,一串连着一串,伸手捂着唇瓣,柔柔地抽泣,“景安,我爱你,我是真的希望你过得开心!只要她能让你快乐,我不介意退出,这些,都是我的内心最真诚的话。”
“我只看行动。”羁景安吸完最后一口,随手把烟蒂扔掉,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就连最后一线目光,都不曾投射到莫雨柔的身上。
经过垃圾桶的时候,他脱下外套,厌弃地一把塞了进去。
走的,很急。
他的背后,莫雨柔身体僵硬,痛苦地流着泪,漂亮的眸子里,疯狂冒出执拗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