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在离他最近的座椅优雅地坐了下去,苦涩地笑,“景安,还记得这首歌曲吗?”
男人冷冷地听着,把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来的一根香烟,英俊的面容冷漠如霜。
他记忆力不曾褪化,怎么会不记得?
年少轻狂之时,最喜欢干的,就是喜欢做一切哄女孩子开心的事。
大概每个从青春期走过来的成熟男人,都会干些在现在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出来。
大一那年,她疯狂地迷上某个吉他手的成名作,要求他每天都要边弹吉他边唱那首歌,一直唱够二十遍。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唱完了,又被她各种嫌弃,说唱的太难听。
终于激起了他骨子里狠戾的好斗心,发了疯似的到处寻访名师指点,撂下狠话一定要唱得比那个吉他手还要好,否则,他就不配称为男人。
后来他练习了半年,就超过了吉他手,唱出来的效果比原唱更动听。
在她二十岁的生日宴会上,为她弹吉他演奏了一遍又一遍。
只为博得红颜一笑。
很奇怪,以前想起这些甜蜜温馨的往事,大脑会针扎般的难受刺痛,可这一刻,他是那样的面无表情,就好像完全放下了年少时那段夹杂背叛绝望的感情,也包括,放下了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
“我没空陪你叙旧,你从桐城跟着我来到椰城,想干什么?”
羁景安盯着前方正缠绵拥抱着跳慢舞的一对对,五官淡漠无波。
微凉的海风徐徐吹拂,咸湿的空气有些令他不适,这让他的脸色直接冰冷了下来。
长指将烟蒂一把丢进了烟灰缸,收回手指的时候,带动了它,烟灰缸与大理石吧台发出清脆的摩擦声响。
“我不想做什么,景安,我就是想多看你几眼,就算是你已经不打算重新接纳我喜欢我,但我对你的心,却从未改变过!”
莫雨柔的双手死死地纠结在一起,几乎拧成了麻花,平缓了脸色后,愣怔地看着他苦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夜小姐,她现在才是能让你快乐开心的女人,只要你过的开心,我就很满足了。”
“就这些?有事说事,没事我先走了。”
羁景安薄唇紧抿着不再开腔。
从莫雨柔走来后大概有了一刻钟左右,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前方的舞池中,从未有过一秒的逗留落在她身上。
面对这个对自己再也没有好脸色的男人,莫雨柔心酸得无法控制,却依旧压抑着,努力朝他微微一笑,“我的意思就是,只要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看着你,能多看上一秒,于我来说,都是珍贵而幸福的。”
过了半晌,男人只垂眸喝酒,冷漠不说话。
莫雨柔心里痛的无可复加,她都做到这么卑微的地步,他还是不肯原谅她。
男人突然放开酒杯,昂扬挺拔的身躯猛然拔起,冷厉目光终于瞥向莫雨柔,非常漠然寡淡地看着她,道,“这些话,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心脏仿佛遭遇沉重的一击,莫雨柔回望着他,挂在脸上的那抹优雅微笑,再也强撑不住,有些僵硬。
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