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抽根烟冷静一下。”
死寂的办公室里,倪威适时地递过去一根点燃的香烟,打破了憋闷的气氛。
男人接在手里,狠戾地接连吸了几大口,在尼古丁的焦味刺激下,神志恢复了很多,转身走到红木办公桌旁,狠狠地把烟蒂摁进烟灰缸,摁熄灭了,才皱眉说道,“既然医院门口的保安亲眼看着她离开,说明她是自愿走的,以她的身体状况,必然需要乘坐出租车。威子,你马上去交通局调查医院附近的线路,搞清楚她到底去了哪里。”
两个人闹得这么僵,他的公寓夜羽凡肯定不会去,至于雅鹿苑,考虑到他有备用钥匙,估计她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上次就因为莫雨柔的事,夜羽凡特意和韩臻臻飞往椰城去度假散心,这次伤得更厉害,她要选择逃离的地方只会比椰城更遥远。
电光火石间,羁景安就把夜羽凡的心理给揣摩得一清二楚。
“行,我马上去办。”
倪威正了正脸色,迈开大长腿就要拉开办公室房门出去,不经意回过头,他就看见羁景安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重重地敲击办公桌面,“不用去交通局,你马上去机场堵她,越快越好。”
迟了,只怕……
“行,我亲自去机场。”
倪威知道夜羽凡对羁景安的重要性,二话不说,立刻飙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赶赴目的地。
方同收拾干净了一片狼藉的地板,走进里面的茶水间重新泡了一杯黑咖啡小心翼翼搁置在桌上,眉眼寂然无波的男人迅速伸手端起来,放在薄唇边,仰头饮下。
喝咖啡的动作很快,几乎不间歇。
端着咖啡杯的那条手臂,伤口周围嫣红的鲜血已经凝固了,但却变得红肿不堪,看上去血腥狰狞,可怖极了。
方同看的有些心酸。
羁先生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这次却因为夜小姐的事,竟然把他自己给弄得这么狼狈,也是挺苦的。
里间的总裁休息室好像有备用的医药箱。
想到这里,方同急忙跑进去四处忙忙碌碌地寻找。
很快,去而复返,拎着沉重的医药箱走到羁景安身边,打开盒盖,取出医用纱布等工具,关切地说道,“羁先生,您先别动,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这点伤,死不了。”羁景安扫了眼受伤的手臂,深邃英俊的眉眼闪过一片浓重的血腥之色,“明天上午九点半希而顿酒店举行一场招标现场会议,是关于老城区的拆迁拍卖会,公司的招标书以及底价就在办公桌的保险箱里,明天你开车送莫雨柔把这份标书带过去。”
方同虽然参与在计划其中,并不知道具体的步骤,闻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羁先生,万一莫小姐翻看了底价……”
“我要的,就是她泄漏出去。”男人眉眼冷厉,眼底,透出凉薄冷酷的笑,“他不是曾经蛊惑莫雨柔背叛了我吗,这一次,我就让他也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
说完这番话,男人两只拳头攥得铁紧,捏得骨节急剧咯吱作响。
由于用力过猛,手臂那几处被瓷杯的碎片刺伤的部位,又开始隐隐渗出血红的痕迹。
等处理完了以前的恩恩怨怨,他再去那个傻女人身边好言好语哄着她回心转意。
只要他不放手,这辈子她休想逃离他的手掌心。
凌晨时分,一辆非常普通大众化的suv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在通往桐城郊区的偏僻马路上。
夜羽凡坐在副驾驶位置,眼睛酸涩肿胀,却了无睡意。
回头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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