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语气和神情一样,平静淡然,听不出瞧不见任何情绪,但夜羽凡就是害怕的心尖都在颤抖,目光凝在病房的房门上,迟迟没有想要爬起床去打开的意图。
她突然想起了前两天韩远川打电话过来说今晚接她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难道这会儿外面敲门的人,就是韩远川吗?
以这个男人极度睿智敏锐的个性,会不会猜出她能悄无声息地离开桐城,其实暗中都是韩哥的功劳?
又或者他会认为她已经与韩远川勾缠上了,才会在将近二十天的时间里对他不闻不问,甚至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打过去?
夜羽凡越想越焦心,脸上情不自禁变得惨白,低下头支支吾吾小声嘀咕,“这么早不会有人来找我的,可能是谁敲错门……”
瞧她心虚发呆的模样,羁景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掌猛然拽牢她的细腰,把人从床上带起来,穿上鞋子,抱着她走到了门边。
在夜羽凡惴惴不安的视线里,男人大手迅速伸向门后的手柄,毫不犹豫地拧开了锁。
接着,后背传来一股不轻不重的推力,夜羽凡整个人被那股力量给推到外面的走廊上,而始作俑者却站在病房里,隐匿了声息。
夜羽凡盯着西装革履笑容温柔的韩远川,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硬着头皮率先开口说道,“韩哥,好早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这话的时候,想到房间里的那个正在侧耳倾听的男人,她的头皮开始发麻,心口一阵阵发怵,猛然抬起头,焦急不安地冲着韩远川不停眨眼睛,示意他没事赶紧走人,别给她添乱。
万一被羁景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
把那个男人惹恼的后果,她无力承担啊。
韩远川并不知道她丰富的内心戏,见她眼眸抽筋似得不断眨动,小脸蛋一片煞白,还以为她的身体又出了什么状况,连忙走上前,修长手指凑过去,摸了下她滑腻冰冷的脸庞,关切地问,“凡凡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晚上睡觉受凉了?要不,我现在去找医生过来瞧瞧大致的情况。”
“我没,没事……”夜羽凡被他给抚摸得浑身一僵,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这一退,就站在了门边,心虚地回头张望,恰好与隐在里面的男人视线对上,对方那双深邃黑濯眸子里,闪烁冰凉的讥诮冷笑,笑得眼眸一片猩红……
夜羽凡浑身像是刚掉进了冰窟里,说不出一句话,连忙僵硬地扭过头,朝韩远川强撑着挤出一抹微笑,“韩哥,没其他的事我就不招呼你进去了,我还没睡够,困得很,想要再补个眠。”
韩远川不明就里地盯着她,发现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纤细的身体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大掌刚要去伸上去探探她额头的温度,却被她迅速抬手拍开,一副要他赶紧离她远点的疏离感,飞快地皱了皱眉,马上,又恢复了充满柔意的笑容,“凡凡,两三天没来看望你,你瘦了一大圈,是这间医院住的不习惯吗?噢,对了,你在桐城住的私人医院,院长是我的同学,他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你遗落了一枚钻戒在病房里,我去帮你取回来了。忙完公司的事务我就往这边赶,想着能陪你吃顿早餐,你不是最喜欢小吃街那家的馄饨吗,我已经订好了,大概五分钟后就会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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