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听了顾梅口不择言的话,几乎忍不住想笑。
这是什么歪逻辑?
她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逼着自己要流产给莫雨柔捐肾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会逼死自己呢?
轮到顾梅面对同样的情况,就变成了自己这个女儿要逼死她……
这样的双重标准,真的可笑又可恨。
夜羽凡一直就知道,顾梅对她没多少感情,可她没有想过,她有朝一日竟然会这么不要脸皮,竟然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她的身上。
大概在顾梅的心底,只有莫雨柔才是亲生的女儿,至于她夜羽凡,唯一的价值,就是用来算计和牺牲的。
夜羽凡闭了闭眼,眼底一片平静,“杀了你,有必要么?你既然这么不喜欢我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在诈死之后来找我?”
“你以为我想去找你?”
既然彼此都撕破了伪装的面具,顾梅也不再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气急败坏地厉声尖叫,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如果不是你抢了柔柔的未婚夫,我根本不会去桐城找你,如果不是要找你给柔柔捐肾,我也根本不会去找你!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只要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到夜振远对我做的那些无法容忍的事情……”
“你竟然不喜欢我的父亲,又为什么要寻求他的帮助?说到底,除了你自己,你谁都不爱,谁都可以牺牲!莫雨柔还等着你给她捐肾救命,你怎么还不去?是不是舍不得你自己的一颗肾,舍不得你自己的这条命?”
夜羽凡说着,就这么静静地盯着顾梅,面无表情。
顾梅被她给瞧得心虚得低下头,一时居然找不到话去反驳。
“妈,你在这里啊,主治医生正在找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
莫雨柔靠在医院门口的墙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断的告诉自己,她还没有输给夜羽凡,只要等到身体恢复好了,她还有大把的机会能从夜羽凡的手里把羁景安重新抢回来。
可她却不知道,羁景安既然让顾司迦给她注射了那一剂最新型的药物,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她恢复健康。
莫雨柔最近浑身从头到脚疼得要死,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瘦骨嶙峋,下巴尖得几乎能戳穿地板,令人慎得慌。
对于她来讲,羁景安就是她生命中最刻骨的伤痕,这辈子非他不可,即使明知道他不愿意见到她,甚至厌恶她,但听说他在医院大门口,她依然拖着病重的身体一步步挪了过来,就为了能多看他两眼。
可当看着羁景安牢牢地护着夜羽凡在怀里,莫雨柔还是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看见莫雨柔,顾梅惊慌地呀了一声,“柔柔,你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那个……主治医生有没有告诉你找我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啊?自然是找你给你的女儿捐肾,瞧你这心慌慌的模样,是不是不想捐了?”
“还用问嘛,肯定是不想。”
“切,真是长见识了,见过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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