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爽表现的很自然。
“是!”女巫看了一眼身侧的魔人,那个魔人赶紧上前回答,“上使,我是坦桑部落的首领桑塔,我们的确抓住了几个修士,他们一上来就叫嚣着要铲除魔族余孽,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我们这一只魔人在极寒州生活了上千年,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平日里也是狩猎妖兽为生,从未吞噬过人类精血。但是九州大陆的人族,这几千年来断断续续的有些修士,自命不凡,打着铲除魔族余孽的旗号,一波波的征讨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桑塔凄凄切切的申诉道,罗爽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睛,和九州大陆的人族并无什么区别,不是猩红的模样,而是黑白分明,看来他们真的没有吞噬过人类精血。
这么说来十二家的讨伐,完全是个子虚乌有的由头罢了。
来自于地球上的罗爽,骨子里信奉的是万物皆有灵。而从事者炼药师这样的职业,更是心怀着天下,不说什么救世,但是看到弱小的人类,总是心存善念想要去拯救。
魔族之人就没有好人了吗?
难道九州大陆的人族,修炼的虽然都是正道的功法,但是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坏人了吗?
任何事情从来都不是绝对的,都是有两面性的,世界原本就是辩证统一的。
好吧,罗爽想起了大学学习的一门学科,马哲里的话语。
人的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而一个人看待事情的眼光,决定了他将来所站在的高度。对于一个修士同理可证。
“你们先带我去看看那些修士吧!”罗爽黑衣蒙面带上了面具,隐匿了修为,随着桑塔来到了地牢。
途中罗爽也了解到了那个女巫姥姥晴女巫,是坦桑部落的圣者存在,拥有着大乘期的修为,是一个半死的魔人,她的肉体已经死亡,是用了魔族的秘法把灵魂禁锢在了肉体上,这样可以不死不灭,但是却永远不能够超生。修为的增长只能够靠着灵魂的强大。
可惜在九州大陆上,提升灵魂修为的功法和秘药是没有的。也就是说她永生不死,却不会增长修为了,是坦桑部落中的保护神。
晴女巫的年岁已经不可靠,她知晓许多的辛秘,怪不得那么多的修士,君海平这样的经验丰富,惊艳绝伦的分神期的修士栽在这里了。
坦桑部落的地牢,是位于晴女巫的居住的冰屋下面,潮湿阴暗不说,关键是这里用不知名的材质打造的地牢,竟然隔绝了灵力的吸收。
不但是君海平在,君熙在,君家的大大小小的喽啰修士们,被简单粗暴的随意扔在地牢里,并无任何的绳索禁锢,但是各个却安静的待在里面,神情沮丧,面黄肌瘦。
这杜绝了灵力吸收的地牢,是最难熬的。
修士们只能够依靠着自身灵力的消耗,如果灵力消耗完毕,境界将不断的跌落,到最后活活的耗死在这里。
罗爽通过地牢的窥视的窗口,简单看了一眼,除了君海平和君熙能够淡定的在哪里打坐,其余的无不面露死灰。魔族之人的风评实在是太差,他们听的最多的是魔族生吃人族的小孩,让这些修士们心存惧怕。
简单的看了一眼,罗爽在确认他们没有什么大碍,悄悄的退了出去~
“宁真人,你醒醒!”罗爽焦急的摇着陈宁的手臂,不停的呼唤着陈宁的名字~
陈宁在半梦半醒中,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喉咙异常的干渴,浑身乏力酸疼,自己是怎么了?
不好!陈宁猛然想起了自己昏迷前,那个恐怖的威压~
“啊~”陈宁惊恐的叫了一声,发现身旁的周冰阳也悠悠转醒,而焚天的徒弟罗爽正在无辜呆萌的不停的呼唤着自己。
“宁真人,你醒了,实在是太好了!”罗爽萌萌的说道,好吧,罗爽心中不停的吐槽,这装的呆萌呆萌的风格,真心不适合自己。
“那个恐怖的威压呢?”陈宁迅速的恢复了清醒,紧张的问道。
“不知道!我只比你们早醒一步,发现你和周前辈都昏迷着,所以带你们来到这个地方躲避起来。那个魔族之人的部落,高手很多,我怕他们发现了我们!”罗爽紧张后怕的回答着。
“那个可怕的女巫,竟然放过我们,真的不可思议。”周冰阳理性的回答着,百思不得其所。
“我能够肯定,君海平肯定在那个魔族的部落里,我们得想办法救出他们!”陈宁不甘心的说道。
“可是,那个女巫真的好可怕!”罗爽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再这里观察几天!”陈宁坚决的说道,让他放弃君海平独自逃生,是她做不到的事情。
实在是劝不了,罗爽带着周冰阳离开了。不过等离开了陈宁的视线,罗爽和周冰阳迅速开始藏匿了气息。
“你在这里接应我,等待我的命令!这是这几天你修炼的丹药,等我救出了君熙他们,回到君家再给你炼制恢复修为的丹药。”罗爽命令道。
“主人,您不是打算离开这里吗?”周冰阳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时刻被吊在半空中,怎么感觉罗爽这么的不靠谱啊?要知道自己的性命可是与罗爽福祸相连的。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救出君熙他们,你在这里接应即可。”罗爽没有解释过多,留下神秘莫测的背影任凭周冰阳猜测。
戴上面具,罗爽继续返回了坦桑部落中,桑塔带着精壮的勇士们都四散守护在这个小村落周围。
夜晚的极寒州非常漂亮,经常会出现这极光,那宛若坠落在漆黑的夜晚的虹光,让雪白的世界披上神秘的面纱。
陈宁压低了身子继续匍匐在坦桑部落周围,看着那毫无防备的魔族之人酒足饭饱纷纷返回到冰屋里休息的时候,陈宁感觉到自己的机会到了。
是的,魔族之人在战斗中全凭着敏锐的感觉,神识并不强大,自然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