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萱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害羞模样:“是啊,见到你我很是欢喜呢。”
这话一出倒让李澈微微一愣。瞧见她眸中的俏皮之色。他叹了口,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看来朕要学着习惯你的甜言蜜语了。”
刘萱朝他嘟了嘟嘴,而后起身主动牵了他的手。轻轻晃了晃道:“你还未曾夸我呢。”
李澈闻言一愣,而后便知晓了她所指何事,当下笑着道:“嗯,朕的萱儿最是聪慧。朕想什么你都知晓。”
刘萱点了点头,脸上颇有自得之色:“那是自然。”
李澈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唇间落上一吻,而后微微松开,叹了口气:“只是你这借口寻的不是十分巧妙,若是你有了身孕又该如何?届时朕又如何寻得借口。阻了他们广纳后宫的奏章?”
刘萱闻言不服:“可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借口,难不成你还有更好的?”
她本是挑衅之问,却不曾想李澈竟然点了点头。他笑着道:“若是换了朕,朕会说。陛下亲口起誓除我之外不会再有她人,怎能出尔反尔?”
刘萱听着这话顿时就愣了,她有些不可思议道:“你当真想过我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我心中真实所想?”
李澈并不言语,只是那挑眉模样,让刘萱明白了,他还真的想过借着此事,将她与他的决定公之于众的。
刘萱简直觉得他疯了,她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道:“你封我为妃已受人诟病,怎能在这个时候又传出这样的话来。”
李澈似乎被她的模样逗乐了,当下面上扬了笑容,他笑看着刘萱道:“朕从不喜欢拖延之策,若是你这般说了,朕自会当场应下,虽然群臣一时无法接受,但也为以后铺了路,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提及此事,他们已有了心理准备。”
说到此处,他轻笑着道:“即便再提之时,他们仍是反对,可次数多了,他们定然也习惯了。”
刘萱闻言当下一阵懊恼:“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傻。”
她嘟着嘴有些气闷:“你怎的也不提醒我?白白失了一个机会。”
李澈闻言轻笑:“无妨,你那主意也不是太差,总归是将事情暂时拖延了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刘萱朝外走去,刘萱仍在懊恼白白失了一个机会的事情,走了两步,她却突然摇了摇头:“不妥,你那法子实在不妥,若是我真那般说了,万一我不能为你诞下皇嗣,将来……”
“没有万一。”李澈打断了刘萱将要说出口的话:“没有万一的萱儿,朕会努力耕种,定不会有万一的。”
刘萱听闻这话顿时大羞,什么叫他会努力耕种?
她羞归羞,可心中仍是盘算了,他对她的心意固然不假,可他不仅仅是他,他还是当朝帝王,若是她当真不能为他诞下一个优秀的皇嗣,那她也不会拦着群臣往他后宫添人的。
只是如今光是想想,她的心就痛到无以复加。
可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该如何面对?她又该何去何从……
“莫要胡思乱想。”李澈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萱儿,朕有没有说过,朕最担心的便是你的胡思乱想,你所担心的定然不会成真,即便是最后成真的,这江山也不一定非要朕的子嗣来坐,莫要忘了,朕还有邓玉,没有邓玉还有李旭。”
刘萱闻言心中大动,她的心瞬时便柔成了一汪泉水,他爱她竟爱到了如此地步,竟然愿意让一个可能不是他的孩子,夺去他辛苦创下的盛世。
是的,李氏王朝定会在他的手中开创一个从未有过的盛世,这点刘萱从未怀疑过。
她在李澈怀中重重点了点头:“如你所言,不会的。”
李澈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既然说了努力耕种,当晚便付诸了行动,当真十分努力。
努力到刘萱最后几乎是昏死过去的。
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刘萱迷迷糊糊的想着,她真的是错了,不该提起这个话题来,明日还是告诉他,她是一块好田,是一块肥沃的好田,不需他这般努力耕种也会有好收成的。
第二日刘萱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醒来之后瞧见冬梅以及众宫女的笑容,顿时羞的无地自容,偏偏她的脚还是软的,只能在她们暧昧的笑容中,任由她们穿衣服侍起身。
刘萱本想用完饭后便回甘露殿的,可小柱子却笑着对她道:“陛下请娘娘留在此处等候。”
既然李澈吩咐了,刘萱也只好留了下来,回到乾清宫的书房,接着看起那本《水利》。
没过多久李澈便回来了,仍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见到刘萱便对她扬了扬眉:“出宫走走?”
“出宫?”刘萱微微一愣,这些几日他有多忙她是知晓的,她扬起头来看他:“今日不忙了?”
李澈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牵着她往寝宫走去,边走边道:“再忙有些事情也是要去做的,否则依着你的法子,朕不知要等到何年马月。”
他说着朝外吩咐了一声:“将娘娘的衣物取来。”
几个宫女推门而去,手中捧着衣物,一看便知是些常服,李澈与刘萱在宫女们的伺候下换了衣衫,而后便由皇宫的西门出了宫。
出了皇宫之后,刘萱不由看向李澈问道:“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李澈坐在马车之中,正在饮茶,听得她的询问扬了扬薄唇淡淡道:“去瞧瞧你的安排。”
刘萱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李澈是特意去看看刘成的。
说实话,刘萱对刘成也并不是很有信心,毕竟诡辩之才也仅仅是李澈给她的卷宗上那般写的,至于刘成到底有多能辩,是否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瞧着李澈的模样,倒不似她那般全无信心,见他如此,刘萱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马车来到了一品香前,李澈递给她一个纱幔,示意她戴上,而后自己又戴上了纱幔,这才下了马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