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紫想到此处,心境豁然开朗,整个人无比平静。她很喜欢这种状况,这是她每次执行大型任务之前,努力调整到的状态。
她喝了一杯茶,准备睡下,却又想起在甘露殿那里见到的长孙无忌,那时的长孙无忌像是一个落寞的佝偻老者。
也不知现在醒了么?江承紫看了看窗外的天,天倒是晴朗,但没有月亮,只有漫天的繁星。于是,夜色茫茫。
要不,去国舅府看看?
当然,江承紫所谓的看看,当然不是正当拜访。她决心探一探国舅府。
于是,她换上夜行衣,轻车熟路,来到国舅府。
整个国舅府灯火通明,小厮婆子没人敢睡去,都默默地在各自的岗位上待命。江承紫不好去前院,前院太多人,没法隐藏。于是,她依旧隐藏在祠堂那边的一棵树上,但祠堂里面却没有跪着长孙冲。只有几个洒扫的丫鬟,在祠堂门口拭擦祠堂的柱子。其中有个黄衣丫鬟很担忧地说:“也不知老爷什么时候能醒?大公子什么时候能被放回来。”
“都是那贱人。”另一个青衣丫鬟恨恨地说,“也不看什么身份,想要入尚书府,如今算是毁了大公子。”
“是啊,现在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这贱人就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她抱的那个贱种,也不知是不是大公子的。照我说,就旁人指示来讹诈咱们大公子的。”黄衣丫鬟的语气也越发恶劣了。
“若是老爷有个三长两短,不用老爷动手,我们定然也要撕了这贱人。”青衣丫鬟说,戾气横生。
江承紫听不下去这种女人为难女人的论调,也不准备去拯救这些丫鬟,或者纠正人家的三观。她便轻轻一跃,利用自己的速度,在国舅府里走了一圈。
那长孙冲的外室与孩子并没有在国舅府,看样子是被张司直带走了。张嘉办事,也算是滴水不漏。江承紫于是放心了,便收拾了一个很小的丫鬟,换了衣衫,去了前院。
前院里,长孙夫人带了人守在长孙无忌的房间外,有个老头很是威严地守着。
“徐伯,老爷怎么样了?”长孙夫人拿着一串佛珠不断地祈求,一脸的担忧。
“是啊,我父亲怎么样了?”长孙无忌的几个孩子也一并问。
“你们不要喧哗,王先生和刘先生在施针。”徐伯面无表情地说。
“那,那情况怎么样?”长孙夫人放低了声音。
“夫人,你回去歇着吧,如今老爷病了,你得掌控大局。”徐伯安慰。
长孙夫人抬袖就要哭,徐伯伸手晃了晃,意思是示意不要在这里哭。长孙夫人默默地退走,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整个长孙府众多人未眠,却悄无声息,整个府邸的人都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命运。若是长孙无忌就此倒下,长孙冲如今前程也断送了,这偌大的长孙大房怕就此败亡了。长孙无忌别的孩子都是平庸之辈,长孙濬如今在北地,诀别书都送回来,看样子是凶多吉少。而长孙濬在书信里推荐的则是长孙无忌的幼子,如今才五岁多,纵使天才,也不至于能撑起整个长孙大房。
忽然,那一扇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内走出一个童子,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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