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这妖怪的毒?
我不相信,狠了狠心用剑在小腿上划了道口子,令我吃惊的是竟没有血从伤口处流出,这条腿上的血好像凝固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
“哈哈哈,本座已将你小腿的血吸干了!”
这道尖利的声音真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手下一抖差点又给腿上添道口子,我急忙横剑回头看去,怪兽手执镔铁钩竟飘在半空,正双眼凶残贪婪的盯着我。
我又急忙转头朝窗外看去,穆辛却还在和这妖怪对战。
“你怎么——”话未说完心中顿时大惊,面前的这个只是这妖怪的一个分身,看来这家伙早就做好了兵分两路偷袭的准备。
“等下你的血就都是我的了!”妖怪说完便将手中的铁钩猛的刺向了结界,我急忙后退,贴在身后的结界上时更是大惊。
刚才趴在结界上时分明感觉到穆辛设下的这道结界很重,而此刻后背贴在上面却明显感觉到结界变弱了很多。
结界是术法结成,会随着设界之人的术法消耗而变弱,此刻结界变弱只能说明穆辛的术法消耗很大。
结界在妖怪不断地砍击下已经开始皲裂,眼看支持不了多久,我握紧手中的剑将术法全部凝结其上,只等结界破裂时全力一击。
“筱筱!”
穆辛已经发现了我这边的情况,焦急的声音中含着怒火。
我不想他因此分心,只能盯着越发薄弱的结界喊:“我没事儿!你赶快把外面的怪物搞定!”随着我的话音落下结界彻底破碎,冰冷的空气夹杂着血腥味冲面而来。
来不及多想,我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剑挥了出去,金属相击火星崩射!
虽然隔开了妖怪的铁钩,我的右臂却被震的一阵痛麻剑也差点脱手,但对方却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铁钩夹着寒气再次袭来。
虽然只是一个分身,但显然我依然不是他的对手,以前打不过还能跑,再不行还有穆辛。而现在我的右腿几乎没了知觉,穆辛也是自顾不暇,一时半刻也指望不上,我边艰难躲闪边悲催的想着,难道今晚注定要成为下酒菜了不成?!
窗外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嘶吼,原本已刺到面前的铁钩也是蓦然一顿,我乘着这间隙用尽全力飞身越过横在房间中央的床落在了窗边,急忙回头去看。
外面的妖怪正狂乱的摇头摆手,暗红的血液不停喷甩而出。
我迅速数了数,外面的六个头现在只剩五个了,看来刚才那声嘶吼是因被穆辛砍下头颅所致。
本来还想仔细看看穆辛有没有受伤,房间里的妖怪分身已经呼喝咆哮着掠到了近前,我无暇多想急忙挥剑迎击。
可能是少了一个头的原因,这个分身的力量似乎有所减弱,不过对付我却还是绰绰有余,而且因为被砍去了一个头,这家伙变的更狂躁了。
如果穆辛短时间内还不能解决外面那几颗头过来救我的话,可以肯定今晚我死定了。
刚想至此,窗外又传来一道嘶吼声,幸亏普通人听不到也看不到,不然就这声音肯定得把人吓出个好歹来。
又被斩了一颗头,分身的力量明显变的更弱,但我右腿的青紫却已蔓延到了大腿,整个右腿也几乎没了知觉,脑袋也有些昏沉眩晕,照这样下去我八成很难撑到穆辛赶来救我了。
飞身跃起堪堪躲过怪兽的迎面一击,落地时右腿没法支撑使力身体一斜顿时撞在了窗沿上,右臂同时传来一阵剧痛,窗沿上的碎玻璃扎到了手臂中,鲜血瞬间流了出来,但我已经顾不得手臂了,因为那妖怪突然将手中的铁钩朝我掷了过来。
看着朝自己飞射而来的铁钩,我却几乎没了躲闪的力气,身后同时传来了穆辛惊怒交加的呼喊声!
铁钩夹着风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想躲,但没有知觉的右腿和越来越晕的脑袋让我的反应变得越来越迟缓,眼看着铁钩就要刺到胸口时,胸口处却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我刚要低头,一道强光刹时从胸口处迸射而出,晃的我眼睛刺痛无法睁开。
“啊!”
料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耳边却想起了一阵嘶吼惨叫,有温热腥臭的东西落在脸上,我挣扎着抬手抹了一把,睁眼一看却是满手的黑红血液,抬头看去顿时惊愣。
妖怪的分身被强光化作的数道利刃刺穿了,此刻正在剧烈挣扎,喷溅出来的血随着他的挣扎甩溅的到处都是。
我低头看向发出强光的胸口处,有些惊讶,强光所来之处竟是穆辛之前给我的那块白玉凤凰牌,更确切的说强光来源是凤凰玉牌中央的那抹红色,此刻那抹红色已经由殷红变成了鲜红且在玉凤体内缓缓转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源源不断的散射出光芒。
那分身逐渐停止了挣扎,想来是血甩干快死了,我这儿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我挣扎着转身朝窗外看去。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不时有闪电夹着惊雷划过天空,雨势密集几乎不能视物,我找了半天还是无法看清穆辛的身影,只能通过仍在不断闪动变幻的幽蓝火光判断出他的大体位置。
那妖怪已被穆辛砍去了三颗头,分身也死在了刚才那道奇光之下,剩下的穆辛应该能够应付,想到此我心中略微一松,脑袋却眩晕的更厉害了,而整条右腿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毒扩散的很快,看来我虽不用做下酒菜却可能要被毒死了。
这一刻我竟感觉自己心里已没之前那么害怕了,靠在窗边努力保持清醒的同时我回顾了一下自己这二十年的生命,虽然短了点儿却还算精彩。只是想到爸妈心里不免一阵难过,他们养育我二十年我还没来得及尽孝却要离开他们了!还有就是有点儿可惜自己还没有好好的谈过一场值得回忆的恋爱,真是遗憾啊!
想到这儿玄辰那张英俊的面孔竟蓦然在脑海中闪过,突兀莫名,我乏力的笑了笑,怎么会想到他呢?!
听到穆辛喊我,我想对他说我没事儿,还没开口腰腹间却是一紧,紧接着脸上便是一阵冰凉的湿意,我努力睁开眼,漆黑的雨夜虽看不清下面的情况,但可以想象到从二十八层摔下去,不摔成肉泥也绝对得摔个**迸裂!
这死状也太惨了点儿,但我已经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哀悼和害怕了,眼前一波波的黑浪袭来,我想晕过去也好,那样的话应该就感觉不到疼了!
失去意识的时候,说实话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