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何事,说说吧。”
君子恒喝完最后一点汤,放下碗筷,他好像在理着思绪,并未那么快开口。
白青亭也不急,想着他吃个汤面都是举止优雅神态自怡的模样,她就不禁在心里犯嘀咕,这人一长得好看做什么就都好看,是想气死她这个长相本来算清秀,一到他面前只能算普通的姑娘家么!
就在她百无聊赖手里把玩着放在木桌上一旁的毡帽有一会之后,君子恒开口了:“莫延失踪一案想必白代诏已然知晓。”
说完这么一句话,他便看着她,看她有什么反应。
白青亭有些困惑地问道:“君大人百忙抽空大半夜不歇息和我坐在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人尽皆知的废话?”
她的话好不客气,他却不生气,只是一笑置之便接着道:“确实是废话,那么我便直接问了。”
白青亭点头,她喜欢直接的方式。
“莫延的失踪与你无关吧?”君子恒果然够直接,直切他大半夜坐在这里和她说话的主题。
白青亭愣了有两息长,便脱口道:“还真是直接……真是不客气啊君大人!”
“既然是同伙,我与白代诏便不需要再打官场那一套哑谜了不是么。”君子恒头回用便将同伙一词用得很是顺手,这出乎她的意料。
白青亭这回笑了,对于他终于正面承认是她同伙一事,她很高兴。
于是她毫不隐瞒,“是与我有关,君大人打算怎么办呢?”
君子恒默不作声地起身,给了摊主汤面钱后,在老夫妇千恩万谢之下转身走人。
白青亭起身跟上,打量了两眼他面无表情的俊脸后,她决定安静地闭上嘴,让他好好想一想。
毕竟他是执法者,而她是行凶者,本来就是对立的。
当然前提是,他真的相信她的话。
夜里的风有些微凉,特别是在初入秋季的九月中旬。
这个时候,日间微热,夜间通常也还不会穿得太多,凉风吹起毡帽白纱,微拂在她脸上,就像轻柔的手抚摸着她的面容。
白青亭微微拢了拢衣领,君子恒这时停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
低沉的声音伴着凉风穿过她的毡帽入她的耳膜,他背着光,无论是微弱的灯光还是柔媚的月光都捕捉不到他的神情。
她的白纱飘起飘落,他落在她眸里朦胧的轮廓也随着一起一落。
突然觉得,她是不是不该把他拖下水?
原主那样避开他,应该是有原因的。
只是现在这个原因被原主潜意识深深地压制着,迟早有一天这种压制会被冲破,她会知道原因,那时候又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
白青亭在犹豫,君子恒却已经知道了答案,这足以证明她说的确实是真的。
“你就这么信任我?”什么都敢如实告诉他,她就不怕他把她卖了?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问她。
可这回她没有再像上次那般回答他。
上次那般回答他,其实她心里同时也在想着,如若他敢出卖她,那他将会她下一具鲜尸,且还是最漂亮最养眼的一具。
可此刻她不想再这么回答他,因为她心里的这个想法还是没有变。
如若他真的背叛她,她真的会把他制成鲜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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