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手被三叔他们几人胖揍了一顿,鼻青脸肿,整个人变成猪头丙那样。
白老爷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叫四位徒弟停手,叹气一声,说道:
“哎,刘老弟,何必如此倔强呢?”
刘一手抹了抹鼻子上的血,颤声说:“我真没钱啊…”
“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拿不出钱来啊!”
白老爷自然知道这刘一手是死鸭子嘴硬,他一个捞偏团伙的头目,手下管着十几号人马,就这些兄弟每天的花销都是个不小的数目,若是他全部身家真的只有两万七,又怎么可能支撑起这么大一个团伙?
不过白老爷看破不说破,他只是想教训刘一手一顿,并非真的想逼他给钱。
见好就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于是说道:
“哎,看来你真的是没钱,那就算了吧,我们出来混的,求财不求命,我总不能让徒弟们把你给打死了。”
刘一手听了这话,连忙道谢:“多谢白老爷手下留情,呵呵,他们要真再继续打下去,我恐怕真的要死了,咳咳咳…”刘一手咳嗽着,竟然咳出了血来。
白老爷面无表情,说道:
“我可以放了你,不过,你也别再来找我要血珍珠。”
“我白敬玄可以用我的人格来担保,血珍珠真的是上一次在南昌的时候被你拿走了。我拿回来的只是赝品。而且在南昌的时候,我已经将那赝品卖给了一个富商,你就算拿着刀子架在我脖子上,硬逼着我拿出血珍珠,我也拿不出,我这里还保存着售卖那一枚赝品血珍珠的收据,你若是不信,可以看看收据,又或者去南昌找那个名叫刘豪的富商问问,那一枚假的血珍珠,就是卖给他的。”
随即拿出一张条子,递给刘一手。
刘一手细看了好一会儿,上面写着“今白敬玄出售一枚古董血珍珠给富商刘豪,售价为3000(叁仟)元整,如有假货,假一赔十。”
还标有日期,摁有两个手指印。
刘一手看了,就更加犹疑了。
这收据上虽然写有“假一赔十”的字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白老爷卖给刘豪的肯定是假的血珍珠,真的血珍珠价值连城,又怎么可能只卖三千块钱?
既然白老鬼这边没有血珍珠,莫非他之前交给楼先生的血珍珠,真的是货真价实的血珍珠?
他刘一手被楼先生给忽悠了?
刘一手心中五味陈杂,同时一股悲哀之感由心而生,自己这么拼命为楼先生做事,却被他当做个烟雾弹打了出去!
还放言说,要是找不回血珍珠,就要灭了他!
真是让人心寒!
白老爷察言观色,见刘一手信了他的话,便趁势加火,说:
“你走吧你走吧,楼先生拿去了的东西,我肯定不可能再要回来。呵呵,毕竟人家势力那么大,我们这些小蚂蚁,又怎么可能敢去招惹人家?”
“只希望刘老弟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今日过后,咱们两不相欠,如何?”
刘一手见白老爷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由感动,又擦了擦鼻子刚流出来的血,说道:
“没想到白老爷您也会如此通情达理,刘某这一顿打,确实是该!我太蠢了,被人当提线木偶那样支来支去,却浑然不知!”
“多谢白老爷您的好言提醒!”
“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朋友!”
“告辞了!”
于是便起身,行礼,然后出门离开。
出到外面,手下见他鼻青脸肿的,都惊讶不已。
“老大,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刘一手却呵呵一笑,说:“是白老爷。”
“啊?竟然被白老鬼打了?那老东西现在在哪里?我们去给老大您报仇!”
刘一手拉下脸,呵斥道:“胡来!”
“白老爷是个好人,我们一直都冤枉他了!”
“以后见了白老爷,都得问好,知道吗?他是我的朋友!”
那手下一愣,面露一丝惊讶,不过还是连忙点头,“是,老大…”
这时,刘一手目光变得深沉,叹气一声,说道:“我还得多谢他揍我这一顿了,他若是不打我这一顿,我还睡得像条死猪那样,不会醒来。”
“多谢他让我看透了楼先生的这个局。”
随即一挥手,对那手下说:
“你去召集所有兄弟,咱们今天就回广西。”
“我要亲自去楼先生面前质问他,我们如此为他卖命,他为什么要这样来对待我们?把我们都玩得团团转!”
“这一口气,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刘一手心中恨恨然,恨不得甩楼先生两巴掌,但是他知道,等见到了楼先生,他却只能毕恭毕敬地去面对他,而不能将心中的不满和怒火发泄出来。
毕竟,那人可是楼先生。
不是他刘一手可以轻易得罪的。
于是当天,刘一手便带着十几个弟兄,去往火车站,准备坐火车回广西。
然而,让刘一手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在芜湖火车站这边,他却遇到了广西的另外一个重量级人物。
斑爷。
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突然间在火车站出现,然后将刘一手和他的手下团团围住。
然后就见到,一个年迈的胖子,坐在轮椅上,被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推了过来。
众人簇拥之下,众星捧月一般,缓缓而来。
即使是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斑爷却依旧威风不减,气场逼人。
刘一手见到斑爷出现,不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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