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村的平房已经完工,只等家主发话,就能拎包入住。
竣工这一天,封啓祥也去了北村,看到十排整齐划一的平房,他还挺满意,只盼着乔岚早点回来,好正是让大家早点住进去。
许一多帮乔家在北村间了一百五十间平房,又到不远处的新庄建宅子。这个新庄正是被封啓祥收入囊中的黑虎庄,他嫌黑虎庄拗口,给改了个名字叫新庄。
新庄要盖三百间平房,这规模,堪比一个村落,哦不,比起一般的村落要大气得多。
封啓祥走了一圈,觉得挺好,便骑上惊风,小步溜达地往回走。
“乔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按计划,大约是后天就能回到。”封一回答。
“嗯!”
走着走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嘶哑难听的声音,他抬头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枯树上,一只老鸦在声嘶力竭地叫唤着,仿佛临死前的哀鸣,令人听了,心里着实瘆得慌。
样子不讨喜,声音也难听,怪不得人家都说这鸟晦气。
这天,西岸一切正常。陈月牙跟先生学了一手心的曲子,又跟林嬷嬷学看账,听单红萱回报药妆铺子的事。
药妆卖的东西可不便宜,看的人多,真正掏银子买的人寥寥无几,不过,也有几个大户家的夫人小姐喜欢买药妆里的东西,倒也不至于没生意可做。
陈月牙相信,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药妆的效用,铺子的生意一定会好起来。
这天下午,陈月牙想去铺子看看,顺便去绣楼看看她定的缎面到了没有,她要给姐姐做一把新扇子,等开春就能用上……
马车行至青山村村口,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来,得亏冯马驾车技术了得,才没酿成人仰马翻的祸事。
对于陈生华。陈月牙是连一个字都吝与跟他说,最憋屈的是,她还不能对他做什么,不然为这样的人被戳脊梁骨。太不值当了,逐吩咐冯马绕道走。
“牙儿,牙儿,别走,是爹啊。是爹啊……”陈生华攀附着车辕,不让马车走。
你可不是我爹,你是我的债主!上辈子欠了你十万八千两没有还,这辈子才投胎做你闺女。陈月牙在心里吐槽道。
马鞭在陈生华手边抽出一个炸响,他受惊放手,马车便一溜烟,跑了。
去到铺子里,恰好碰上陈月珠,她自诩东家堂姐,想白拿东西不给钱。看到陈月牙,她讪讪地打招呼,陈月牙连理都不理她,径直穿过铺子,往院子里走去,经过柜台前,又特地跟里面坐镇的单红萱说,“我只有一个姐姐,亲的,没有堂姐。”晦气。真晦气!
“是,二姑娘。”单红萱连忙下。
旁边,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忍俊不禁。陈月珠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终,羞愤难当,想撒泼,被宝珠挺着胸脯挤到门边,顶了出去。
稍迟些。陈月牙去绣楼取缎面,碰上李媚。
陈月牙觉得,以后出门大概得翻过黄历才行,这出一趟门,尽碰上不想见的人,实在膈应人。
虽然相公黄从仁的身子时好时坏,但李媚这个娘子却一点儿也不受影响地享受着黄家的富贵生活,至于给相公侍疾这样的事,自有相公的小妾争着抢着做。她这趟出来,还是打着为黄从仁置买东西的幌子,现下看中了陈月牙下过定钱的缎面。
陈月牙到的时候,店家正为难呢,想着是不是允一些给李媚。
俞小蝶得了陈月牙的指示,取出两个银锭子放在柜台上,“掌柜的,我们来取布料,这是银子,麻烦给结一下账。”
李媚身边不再在去年那个为了抢银狐皮而还她出丑的婢女小桃,而是换了一个嬷嬷。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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