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厚的盒子把狞龙刀装在了里面背着,过安检的时候毛事没有,过得很稳。
安检那边屏幕上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把刀。
车上的人很多,像是个闷罐子,王浪找了个地方靠着,里面飘散着浓郁的泡面味儿。
车子晃晃悠悠的开始走。
王浪被人群挤到了偏中间的位置,靠着座椅站着,上车前没找到地方买小马扎,王浪也是很伤。
旁边坐着六个人,王浪这边的是一家三口,对面做这个圆寸大汉,一米九,又高又壮,穿着半袖,胳膊上有纹身,隐隐约约能看到上面两个字。
母亲。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人,上车就开始睡,二人中间坐着一个妙龄姑娘,姑娘长得一般,但是身材一绝,穿着超短裤,估计上车前也没想到过会被两个大汉夹在中间。
有纹身的大汉坐在靠走廊这一侧,只有大半个屁股坐在座位上,和旁边的姑娘离了将近十公分的空隙。
大汉手里拿着一只鸡一瓶酒,边吃边喝,看到旁边有人看,咧嘴笑,“谁吃?别客气,想吃就吃。”说着话就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没人动,原因无他,这彪形大汉长得实在是让人没那个胆子去吃,光看面相,就像是天生的坏人一样。
没一会儿,大汉吃完了喝完了,一抹嘴,就开始和对面的一家三口聊天。
一家三口是送儿子去上大学,随意攀谈了几句,大汉起身,朝着吸烟室走去,王浪烟瘾也犯了,跟着去了。
大汉嘴里叼着烟,打火机怎么打都打不着,王浪把自己的打火机递了过去,大汉咧嘴一笑,“谢谢。”
王浪点了根烟,二人默不作声的抽烟。
“兄弟去哪儿?”大汉问道。
“沉阳市。”
“三十多个小时站票啊?”大汉笑问。
王浪点点头。
“兄弟家哪的?”
“陵夏省的。”
“我去过那儿,挺好玩的,就是风沙大,我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沙城暴,妈的,我和我朋友还去沙洲玩儿的,差点没死在里面。”大汉笑道。
王浪掏了掏耳朵,“你这是去哪儿?”
“川北市。”
王浪没说什么。
“兄弟,我看你不像个普通人。你是退役老兵吧?”大汉掐灭烟头问道。
王浪也跟着掐灭烟头。
“不是啊。”
“不对,你肯定服过役,还时间不短,我有感觉,你身上有一股杀伐之气。”
王浪咧嘴笑笑,“啥叫杀伐之气?”
“真的,兄弟,我以前把我们那儿军区司令的女儿上了,她带我去过军队,你身上就有一些牛逼的兵身上的东西。”
“你才是牛逼人啊。”王浪笑道。
“都过去了。”大汉摸了摸脑袋随意笑了笑。
“你这个纹身挺有意思的。”大汉指着王浪手指上的纹身。
王浪笑笑,没说话。
“每个纹身都有之后的故事,这兄弟一看就有故事。”旁边一个烟民开口插话。“大哥,你身上纹的是什么字啊?”
“我妈。”大汉摸了摸头。
“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老人家挺幸福的。”
“我妈死了。”大汉笑了笑摸了摸胳膊上的母亲二字。
气氛一度有些凝固。
王浪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给大汉发了一根,大汉道了声些,咧嘴笑了笑,“当初年轻,像个傻逼,犯了点事,蹲号子蹲了六年,出来前我妈就死了,那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子欲养而亲不待。”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抽完烟二人回了座位。
那个超短裤姑娘和旁边胖中年聊的很开心,中年人抖了抖手腕上的金表,“这个,朋友送的,瑞典一个设计师亲手做的,全世界限量款,这都不算什么。”
王浪重新站在了旁边,大汉坐在了姑娘旁边,那姑娘皱了皱眉头往里面挤了挤,胖乎乎的中年人咧嘴笑了笑。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站着睡觉的王浪突然被尖叫声吵醒。
王浪低头,发现大汉四仰八叉的睡着,但是手在姑娘裤裆放着。
“臭流氓!”